沈瀾祀知道了她出現在酒吧的原因。
車子停在江家,他對她說:“以後,自己一個人別跑到那樣雜亂的地方去。”
“知道啦!”江蘆芽十分受教地應了一聲。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總是自己一個人把事情處理好,轉個頭,又笑著對別人說,她沒事。絲毫不叫人擔心。
“那麼獨立,不需要別人的幫忙?”他緩緩問。
要不是他恰巧經過,還不知道錢老闆會將她拖到哪裡去。想到這,他就覺得剛才不該輕饒了那個滿肚子壞水的老男人。
“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就不用找其他人幫忙了。”她朝他搖搖手,“謝謝你送我回來了,再見。”
沈瀾祀忽然不想跟她就此分別。
正想說帶她到春時酒吧坐一坐,江致和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蘆芽,你回來了?我剛想出去找你。”
“找我?”江蘆芽看向朝她走來的二叔。
“雪雅說你去了臨江大道,那裡荒涼,她聯絡不上你,就急忙催我出去找你。”看到沈瀾祀,江致和連忙恭敬地說了句,“沈總監也在啊。”
他又繞到搖下的車窗邊,滿臉感激,“原來是沈總監把我家蘆芽送回來了,真是謝謝了。”
心裡一陣竊喜。看來,侄女跟沈家四少的婚事還是有望的,以後真的就有這樣的高門大戶關照他了。
沈瀾祀擺了擺手,示意他讓一下。
待他退讓到一邊,沈瀾祀才下了車。
“沈總監,夜裡涼,到屋子裡喝杯熱茶吧。”江致和又熱情說道。
轉頭看了江蘆芽一眼,給她使眼色,“蘆芽,還不趕緊請四少進屋?”
江蘆芽不喜歡她二叔這副討好別人的樣子。她眼神淡了淡,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見她一聲也不出,江致和著急了,想不到乖乖女也會有不聽話的時候,輕責她一句,“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江蘆芽沒答話。她看了沈瀾祀一眼,眼神是柔和的。
“沈先生,回去吧。這麼晚了,屋子裡不燒茶的。你小心開車,我進屋去了。”
即使這個人是沈瀾祀,她也不想看到二叔卑躬屈膝的模樣,更不希望自己也奴顏婢膝的。
跟他交接過目光之後,她就往屋裡走去。
這麼拂面子?江致和尷尬地解釋,“沈總監,蘆芽是個很乖的女孩子,或許她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別見怪……”
目送那個滿身傲骨的人走進庭院,直到看不見了,沈瀾祀才收回視線。
“她也只比你的女兒大幾歲,不懂事的人,是你的女兒。”
聽到他出言維護江蘆芽,又提到自己女兒,江致和發怵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女兒把她叫到臨江大道那邊,又丟下她,要不是我從那裡經過,她早被一個老男人塞上車帶走了。”說話時,沈瀾祀的唇角帶著絲絲冷意。
“怎麼會這樣?”江致和皺著眉頭,一下子又十分感激,“幸好有沈總監的幫忙。遇到沈總監,真是蘆芽的福氣。”
“你的家事,你自己處理。當然,也別虧待了江蘆芽。”沈瀾祀也不想多說。拉開車門,又坐回了車上。
“沈總監慢走!”江致和高喊了一聲。等到黑色的車子再也看不見了,他才進屋去。
他不好意思提自己女兒做的混賬事,而江蘆芽也沒說什麼,只叫他好好管教一下江雪雅。
江家二嬸卻把事情怪在別人身上。
“蘆芽,以後別帶沈棠那個瘟神過來了,連累得我們這屋子都不安寧!你多花點心思在沈瀾祀身上,讓他早點娶你吧。”
同樣是姓沈的,沈瀾祀就不是瘟神了?
江蘆芽捧著熱牛奶,垂下眼瞼,“他想娶我時,自然就會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