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回道,他還在抹著淚,但眼淚卻止不住,依舊再流。
他不想被看到這幅畫面,往常被人罵猩猩,劣質品,他只會裝作不在意。
明明猩猩與劣質品伴隨著他前前半生,明明這些話當著他的面說都不會做出什麼衝動舉動。
明明對方什麼侮辱性的話都沒說
但他卻想哭,沒來由的哭一場。
“你父母應該很溫柔,不然他們教導不出溫柔的你。”
徐浩笑著,他拿起了畫筆。
“好了,詹姆,你可以說一說你的父母的外貌了。”
詹姆想止住淚再說,但可惜的是,他的淚止不住,不過看到徐浩那並未歧視,甚至有些擔憂的神情。
他卸下了自己的所有偽裝,他卸下了自己堅強的面具。
“我們是從偏遠的鄉村搬到的加州。”
“我的父母很樸實,他們被欺負,每次都會安慰對方,從不去尋仇,也不會主動去結仇。”
“.”
詹姆說著說著,他陷入失神狀態,但沒多久,臉上竟然帶了一絲的笑意。
他在哭,卻又在笑。
這是他第一次和旁人說自己的父母,這也是第一次有人主動詢問他的父母。
徐浩沒有出聲打斷,他溫和的笑容很輕柔,就像他手上的畫筆一樣。
莎莎的聲音響徹在眾人耳邊。
半晌後。
詹姆激動的看著面前這張,兩個栩栩如生,完全符合他記憶中父母形象,靠在一起的父母畫像。
“謝,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詹姆抱著徐浩,他感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受到委屈,面對的不是憋在心裡,而是父母的溫柔懷抱。
這一刻。
酒館突然變得躁動起來了。
不是環境,而是哦人心,明明沒有人說話,卻能感受到那股躁動的情緒。
“謝,你能為我作一副畫嗎?”
“我可以付錢!”
看著那栩栩如生,昏睡的雷朗士和詹姆,旁人再也安耐不住自己的心了。
這裡有多少人?
這些人為什麼來酒館!?
徐浩不知道,他也沒詢問。
旁邊的王超也不知道。
他甚至都聽不懂白頭鷹語言!
他滿臉的迷茫,他只看到,原本還寂靜無聲的酒館,突然就有人哭,然後有人打架,之後就來抱徐浩。
他看不懂,真的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