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也去插手,他放任那幾名暗蜃之人躍出,自是有著自家的用意。(免費請牢記.噬靈族遭此重創,威信一落千丈,已是令得眾多小部族蠢蠢欲動,欲要藉此時機打壓噬靈族的勢力。秦淵知曉以巫子涯的法力,定可以輕易拿下這幾人,故而便想讓巫子涯顯露一手,也好震懾那一干小部族一番。
巫子涯見這幾人擺開了架勢,只冷笑一聲,道:“暗蜃鼠輩,你們一貫偷雞摸狗,終於也敢出來冒泡了。”
那幾人也不應他,各自眼神一狠,已是御起自家法術撲殺了上來。
只見暗光浮動,氣浪翻滾,剎那間就將巫子涯圍得水洩不通。巫子涯絲毫不懼,輕喝一聲,便有一隻巨大的手掌憑空呈現。這手掌赫然壓下,頓時將那翻騰的氣息鎮住,逼退了那幾人。
巫子涯冷冷一笑,也不給那幾人喘息的機會。只見他身影一竄,掠起陣陣殘影,已是撲殺上去。那幾人見巫子涯法術精湛,自知無法抵禦。他們皆是亡命之徒,索性騰出手腳,迎了上去。這幾人各自拿出了拼命的招式,只將自身化作團團汙氣,與巫子涯纏鬥在了一處。
巫子涯見這幾人廝殺上來,正合他意。只見他探手一拳,轟然見就有一條紅色巨龍竄出。這巨龍通體被一團火光縈繞,猛然現身,掀起一股熾熱的浪潮。
那幾人也不退避,雖是忌憚面前這條巨龍,但仍舊苦苦纏鬥,渾然不把自家性命放在心上。
巫子涯喚出這條巨龍,自家便被它團團圍住,這也無需去躲避那幾人的攻擊。他面色略顯猙獰,帶著幾分戲謔的意味,道:“死吧!”
只見那條巨龍陡然撲出,瞬間便把那幾人吞噬。慘叫聲不絕於耳,但留下來的只有幾具乾枯的屍體。
巫子涯再次冷哼,他翻轉手掌,將那條巨龍隱去。
眾人不禁駭然,巫子涯這一手法術,威勢赫赫,自是不凡。那些動了賊心的小部族,見狀更是面面相覷,慶幸自家尚未動手。
秦淵不禁虛嘆,他恍惚間想起了凌峰來。當初凌峰使的一把真龍劍,也曾喚出過類似的巨龍。看來,凌峰與噬靈族定是有著些許淵源,秦淵暗自念著。
巫子涯擊殺了那幾個暗蜃之人,心中殺意更濃。他一個邁步上前,陰森地看著伊舟。
“伊舟小兒,你可知你也有今天!”他手掌之中真元盛起,猛然擊向伊舟的胸膛。
“咔嚓”,骨骼碎裂的聲音與內臟碎爛的聲音混雜到了一處。伊舟雙眼瞪大,他伸出舌頭,輕輕舔著自己嘴角的血跡,卻是對著秦淵笑道:“我不會放過你,定要你生不如死!”
巫子涯一時間沒有會意,還以為伊舟這番話是對他所說。他嘶吼一聲,手掌已是插入到了伊舟的體內。他捏住了伊舟的心臟,猛然用力,將伊舟最後的生氣也給滅絕了。
伊舟倒下,眼中兇光卻是久久不散。而在遙遠的幻海,一個身影卻是一悸。只見這身影緩緩立起,朝著噬靈族的方向看去。陽光透過雲層,落下斑駁的影子,使得這人的臉龐略顯昏暗。他輕咬著牙齒,狠狠道:“秦淵,我定不饒你!”
這邊秦淵看著伊舟死去,卻是渾身打了一個寒噤。伊舟最後的話語在他腦海裡迴盪不息,令得他竟是生出了一絲不安之意。秦淵也不知這是何故,按理伊舟死去,便是化為厲鬼也奈何不得秦淵。但他最後的那番話,似乎引動了什麼玄機,直叫秦淵寒毛豎起。
秦淵猛地甩了甩頭,緩緩嘆了一口氣。
巫子涯擊殺了伊舟,又以風行雷厲的手段處置落了暗蜃眾部。至於那些隨風搖擺的噬靈族弟子,好似李剛等人,皆被一一處斬。
眾部族見噬靈族騷亂已定,也不願久留,便就此告辭。浩浩蕩蕩的大軍紛紛撤離,不多時便只留下了四大部族。
釋冀圖朝著巫子涯緩緩躬身,道:“巫兄,釋某未曾經過允許就召集了諸部族,這裡便給你陪個不是!”
巫子涯應了聲,他雖對靈獸谷頗有成見,但好歹釋冀圖也是一番好意。他躬身回禮,道:“釋掌門無須多禮,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我噬靈族也不會重見光明!”
釋冀圖釋然一笑,又是寒暄了幾句,便領著族人離去。
秦淵卻是遁身上前,喊住了釋冀圖,道:“釋掌門且留步!”
釋冀圖頓住身形,朝著秦淵道:“有何指教?”他言語平淡,已是沒有了任何的仇恨。在他心中,釋空盡等人的死早已淡去。
“我想與你說說月夜的事。”秦淵應道,他原本還擔心釋冀圖記恨著自家,但見釋冀圖一臉恬靜,便明白了他的心思,不禁大為欽佩。
釋冀圖聽到月夜,頓時神色一動,道:“你有月夜的訊息?”
秦淵點了點頭,道:“月夜曾與我一同闖蕩冥域,但從冥域出來之後,卻是突然離去。而現在不周山之內,我也感應不到他的氣息,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