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古冷哼一聲,“以往處處有青髯護著你,我也只是給他薄面而已。只是望你日後舉止穩妥些,莫要激了我,定不輕饒。”
軒轅見他氣勢凌人,不由地惱怒異常。他陡然大喝一聲,只將那谷中氣息一凝,便有無窮裂隙密佈四周,他冷冷地看向敖古,道:“你若還不走,我就要送你一程了。”
敖古微微一怔,他看向軒轅,念道:“四千年的光景,他倒是法力大進。罷了,也不是與他計較的時候。”他冷哼一聲,輕甩衣袖,道:“好自為之”便將身形一晃,消失於無形之中。
軒轅見他遁去,這才長長送了口氣。他看向茫茫虛空,嘆道:“看來九霄天已經察覺到我的舉動了。”
蘇仙亦是舒了口氣道:“義父莫要多慮,我看九霄天也未必就真察覺到綰玉的存在。否則憑著敖古的秉性,怎會如此輕易地罷手。他只不過是來試探一二,震懾一下而已。”
“哼”軒轅冷冷哼道,“這般狂妄之子,終有一日叫你嚐到苦果來。”他轉向蘇仙,關切地問道:“剛才聽敖古說,青髯已去,是何意?莫非他……”
軒轅深知青髯與蘇仙的關係,也不敢多提,只試探地問上一問。蘇仙聽罷,神色黯然,緩緩點頭道:“青髯叔叔在冥域隕落,我連最後一面也未能見到。”
“怎會如此?可是幽燂所為?”軒轅問道,心中卻是大為震驚。
蘇仙嘆息一聲,“幽燂自是不會輕易得罪了九霄天。九霄天也已拍人去冥域詢問,卻是還未能有音訊。不過其中蹊蹺萬分,定不會那般簡單。”
軒轅應了聲,道:“幽燂行事謹慎,絕不會惹火上身。但他也未必就會講出實情來。”
蘇仙面色凝重,道:“我倒是想去冥域一趟,親自去問問幽燂。但九霄天卻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與冥域爭鬥一番。”
“哼狼子野心,只怕青髯的死也無人會去關注了。”軒轅冷冷道。他見蘇仙心中悲慟,卻又強自支撐,便道:“蘇仙,日後若有難處,可來謫仙谷。便是我拼了老命,也會保你無事。”
蘇仙哪裡不知軒轅的好意,只是他本就不受九霄天的待見,若是為了自家再去惹怒九霄天,且不是正好給那居心叵測之人落了話柄。她盈盈躬身,道:“義父的好意,蘇仙心領了。”
軒轅緩緩一笑,輕輕抬頭,向著無盡的霧氣看去。他那黑色的眼眸,微微泛著柔光,似那無法洞穿的秋水,寂寥而又安寧。
……
且說秦淵、虢竹二人混在人群中向著那通往血色巖的天梯而去。這天地筆直狹窄,千丈之高,便是氣力充盈之人也經受不住。而那些被抓之人,皆是長途跋涉而來,若沒有道行護體,都已是奄奄一息。
人群緩緩而上,只走了數日,才攀上血色巖去。秦淵、虢竹二人雖無勞累之感,但這幾日見到諸多平民勞累過度,心力交瘁而亡,不由地心中悲憤。
秦淵嘆息一聲,看向身後茫茫大地,這居高臨下,竟是滿目瘡痍。
“終於是解開謎底了”秦淵暗歎一聲,他看向虢竹,見他神情恍惚,便在他肩頭輕輕一拍,道:“振作起來,還不是你消弭的時候。”
虢竹一愣,面色現出狠色道:“我自不會放棄。不將伊舟除去,我誓不罷休。”
卻見秦淵一頓,忙道:“隱匿氣息”
虢竹不知何故,但忙屏住了呼吸,盡力壓制法力,不讓真元逸散。他不解地看向秦淵,許久見秦淵神清舒緩,才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秦淵面色疑惑,道:“剛才有人用法力巡視此處,幸好被我察覺,否則定會被那人瞧出跡象來。但這法力卻遠遠弱於先前與我相爭的那股氣息,看來定是另一人散。”
虢竹一驚,他法力遠遠不及秦淵,自然無法感知那觸探過來的氣息。
卻聽秦淵繼續道:“只是剛才那法力的氣息十分的熟識,像是一位故人,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故人?”虢竹更是不解,他茫然地看向秦淵,心中疑雲密佈。
秦淵嘆息一聲,看向血色巖深處,道:“看來這裡隱藏的秘密不止一點兩點”
他看向虢竹,道:“走,去你說的那出洞穴”
秦淵也不敢將自家法力皆然施展,只是現出了道清之境的道行來。他已經探知了血色巖那股強力的跡象來,只要自家顯現出來的法力不出道清,便不會觸動那氣息的作。先前,他想憑著蠻力硬闖血色巖,頓時就激起了那股氣息的壓制。而此刻,秦淵將法力隱匿,卻是相安無事。
二人疾馳而去,時不時停頓下來,躲避那四處巡視的,稍弱一籌的法力。只是那法力每一次巡視,都讓秦淵越的疑惑。他明明與那氣息相遇過,卻就是無從得知。
正疑惑時,虢竹已經指向一處洞口道:“看,就是那裡”
秦淵順著他的指向看去,卻是心中一驚。無數的人群,依次排開,正慢慢朝著那山洞之內緩緩走去。他不解地看向虢竹道:“被抓來的族人,都是被押解到這山洞之內的嗎?”
虢竹緩緩點頭,更是確定了秦淵先前的說法。他狠狠一搖嘴唇,道:“倘若伊舟真是用族人的鮮血來開啟血祭,我定將他碎屍萬段。”
秦淵見他激憤,卻是冷靜道:“這般也好,如此多的人我們正好可以趁機潛入,看個究竟。只是你需喬裝一番,莫讓他人認了出來。”
虢竹應了聲,便抓起一把塵土,只往臉上一抹,變得灰頭土臉,難以辨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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