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看向那人,正是先前追殺洛雲的二人之一。他淡淡一笑道:“是我!”
哪知道那人一聽,已是神不附體一般,大呼道:“救命!救命!”
其餘幾人一驚,他們不曾見識過秦淵的實力,但見這人如此的驚恐,亦是連忙扔出了一記響炮來。這響炮一響,火光直衝遠方,想是奔向禾田道的道場去了。
洛雲見那些人先是亂了陣腳,自家的氣勢便盛了幾分。他指著秦淵道:“這是雨澤來的使君大人,爾等不可無禮!”
他這話一出,那些圍在四周的禾田道弟子頓時不知所措,紛紛拜倒,連呼饒恕。
秦淵本就不願與這些普通弟子計較,他要把那春秋老祖喚出,教訓一通而已。但看眼前這些人聽了洛雲之話,已是把自己當做了雨澤弟子,他也樂得其所。
那先前與秦淵過招之人卻是陡然冷靜下來,指著秦淵道:“不是,你不是雨澤的使君。若是雨澤的使君,怎會不知道我禾田道的存在。定是這個小賊又來騙人了!”
他立起身來,對著身旁那些驚慌失措的禾田道弟子道:“諸位師兄弟快快起來,莫要被這兩個賊人欺騙了!”
洛雲見他不信秦淵乃是雨澤的使君,頓時厲聲道:“雨澤使君何等英武,你區區禾田小道,豈能入使君大人的法眼。”
眾人一聽,又覺得洛雲的話語甚是有理,一時間又不知該如何應對,只站的站,跪的跪,甚是令人好笑。
秦淵也不插話,他見那些弟子已是響炮聯絡,待會定有長老一輩之人過來。果不其然,說話間已有數十道遁光從遠處撲來。那些遁光墜下,齊刷刷地立了一地。
“出了什麼事?竟然放炮鳴警!”一位老者剛一落地,就呼喝道。
那些個跪立不安的弟子,見到這位老者,又恢復了神志,紛紛跑了過去拜倒道:“掌門,這位雨澤使君前來巡視,我們拿不定主意,這才鳴炮警示!”
“什麼?雨澤使君?”那老者聽罷一驚,看了眼秦淵道:“使君大人有禮了,還請饒恕在下不敬之處!”他說罷,又對著身旁一人嘀咕了幾句,那人得了指示,轉身就遁光離去了。
秦淵見那人離去,也不知其中原委,只對那老者道:“你便是春秋老祖?”
老者一躬道:“正是在下,不知使君大人到訪,有何指教?”
秦淵細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為春秋老祖,但見他頭髮、鬍鬚一半蒼白,一半黑亮,還真是有著春秋之別。秦淵心中自覺好笑:“怎麼這些小族總喜歡以老祖自尊。山麓那慄老祖如此,這春秋老祖亦是如此。”他雖是心中好笑,卻臉色一冷道:“這裡是何處?哪一族的地界?”
春秋老祖一愣,不解道:“這裡是百草嶺,正是我禾田道地界!”
“哦?”秦淵故作驚疑道:“我怎麼聽聞百草嶺乃是山麓一族的地界,什麼時候成了你禾田道之地了?”
春秋老祖一悸,微微打量眼前的秦淵道:“使君大人,我禾田道與山麓一族的恩怨歷來已久,泊戟掌門也是知曉的。使君大人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呢?”他從秦淵的話語之中,已是察覺到了來意不善。
秦淵冷冷一笑道:“你搬出泊戟掌門作何,莫不是想要用泊戟掌門來壓我一壓。你可知道泊戟掌門何等神武,豈是你這般小輩可以稱呼?你可又知曉什麼叫做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春秋老祖那滿布皺紋的臉龐突然間變作了死灰之色,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措辭,只連聲稱道:“小人該死,不該頂撞使君大人,還望使君大人高抬貴手!”
卻是這時,又是幾道遁光飛來,直往春秋老祖面前一落。春秋老祖一見,頓時衝著那落下的一人道:“使君大人,怎麼雨澤一下子派出了兩位使君大人。小人一時糊塗,不知哪裡得罪了這位大人,還望使君大人替小人分說幾分。”
“哦?”那剛落下的一人應道,很是不解地看了看秦淵道:“在下雨澤灕江長老坐下大弟子于吉,不知這位師兄是哪位長老坐下,師弟竟是從未見過?”
秦淵見一下子又出現了一位使君大人,知道自己這身份怕是要被拆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