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翻眼疾手快,把手一探,已是將他抓了回來。卻見這名弟子,已是傷痕累累,意識趨於模糊。
“快醒醒!”雲若翻輕喝一聲,把自家真元緩緩注入到了他的其內。
那弟子得了雲若翻真元護體,這才噓噓嘆出了口氣,對著雲若翻輕聲道:“靈獸谷已是到了前後百里,不消片刻便會殺將過來。”
“可知約莫有多少人?有誰主持?”雲若翻眉頭輕輕皺起,低聲問道。
那弟子微微頓了下,嚥了口氣道:“約莫兩萬餘人,若算上靈獸,怕是要翻倍。那主持之人,正是靈獸谷釋梵!”
雲若翻聽罷兀自點頭,忙喚了離桑將這名弟子扶了下去。
“雲師伯,此前我也曾見識過那釋梵的手段,乃是煉化了一頭烏甲百足,長約十來丈。烏甲堅實,普通利器根本無法傷及。千餘利足,犀利無比,全然舞動,卻是猶如刀鋒劍雨,甚是厲害。只不過,比起他的道行,他那幽深城府更是令人心悸。”秦淵見靈獸谷先鋒主持竟是釋梵,便把釋梵的手段娓娓道來,免得雲若翻一時輕敵,敗下落風。
雲若翻見秦淵提醒,自是默默點頭,淡淡一笑道:“淵兒放心,對付釋冀圖,我沒有把握,但這區區釋梵,倒是不在話下。你便看我如何將他這兩萬先鋒擊得潰散。”
秦淵從未見過雲若翻也有如此狂傲一面,便是心中放下心來,靜靜候著靈獸谷的到來。
但見一陣呼嘯而來,使得整個天地也隱隱顫動。怒吼,蕭殺彌散其中,若是尋常之人,怕是早已聞風喪膽。只是,幻海五千弟子,皆是清境造詣,已是無懼這等威勢。
“終是來了!”五千弟子心中輕喚,已是將自家兵器緊緊握住。
“各位師弟,我等期盼之機已是來到,可要提起精神了!”陳太乙見天邊流光閃爍,低吼綿綿,自把目光凝聚,對著眾位師弟囑咐道。
“我們已等得不耐煩了!”焦黑輕呔一聲,已是將各位師兄弟的心聲道出。他把怒眉一橫,原本黝黑的面孔便如一尊怒神下凡。
其餘幾位雲霄峰真傳弟子自是安定了心神,只待殺出的那一刻。
“秦師兄!”易如曉已是靠到了秦淵身後,她柳眉輕皺,心中打定了主意,定要拼得自家這將死之身,保得秦淵無礙。
秦淵回身看去,淡淡一笑,也是囑咐道:“易師妹,待會便留在我身旁,也好彼此有個照應!”他心中也是極不放心易如曉的安危,只好暗自盤算,便是再死一次,也不讓易如曉受到一點傷害。
秦淵這微微思緒,便是稍稍走神。卻聽到一個喚聲道:“秦兄弟,可還記得在下?”
秦淵一怔,這才發覺眼前多了位虯髯大漢,這大漢雙眼如炬,一幅邋遢之下卻有著不可磨滅的正氣凜然。他對著秦淵微微躬身,指著身邊鶴齋道:“小徒,可曾將我的謝意轉達?”
他這般一問,鶴齋自是顏面掛不住。他臉色微變,欲要發作,卻是無奈隱忍,心中嘆道:“好你個一劍孤客,不就是比我早那麼一兩年到了清境。卻是這般當面使喚我了。不過,我也不與你計較,誰讓當初我打賭輸於你了,我君子自重,願賭服輸!”
秦淵也是微微躬身,淡笑道:“原來是一劍孤客前輩,鶴齋師兄已是與我說明了一切。此番能有前輩鼎力相助,定是不懼那靈獸谷來犯!”
虯髯大漢哈哈一笑,他也是自知輕重之人,便說道:“秦兄弟這番話倒是折煞我了。能與秦兄弟共同迎敵,已是在下之福了。”
秦淵還欲再言語幾句,卻見天邊那陣流光如銀河般墜落下來,幾個呼吸已是衝殺到了跟前。
秦淵忙把自家真元一聚,厲聲呼道:“靈獸谷已到,迎敵!”
此刻,幻海陣營之中,人人都早已捏住了法決,欲要將最為犀利的道法展現出來。卻聽雲若翻大喝一聲道:“隨我佈陣!”
他這般一呼,只把手指真元一散,已是將眼前這五千弟子融入到了一處大陣之中。正是先前所佈的五嶽真形陣法。幻海眾弟子,已是見識過這陣法玄妙,此番入內,更是如魚得水,只把真元運起,把這偌大的陣法撐得光芒四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