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八郎卻是一笑,憨憨道:“你當師父的星芒破月劍訣那麼的好學嗎?你可知道,你是唯一一人得了師父真傳的弟子!”說罷甚是羨慕地看著秦淵。
秦淵不由地看了眼曲逸,曲逸也是一笑道:“說起此事來,師父還真是偏心了。只傳秦淵師弟這高超絕密的劍法,而對我們卻是隻傳了些粗淺的道法,像是隨意打發乞丐!”
曲逸這話,自是有了七八分玩笑,他跟隨易雲天近二十年,當然知道自家師父的脾性。什麼話可說,什麼話說不得,也是隻有分寸。他這般調侃地說笑,易雲天卻是不在意,只是聽了還頗覺心中舒坦,一顆懸著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易雲天心中念道:“但願一日,我還能有機會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給這些弟子!”
曲逸自是想不到易雲天的心思,只是眉頭一皺對著冷八郎和秦淵道:“此去靈獸谷定如入龍潭虎穴,我們切記事事留意,替師父分憂!”
冷八郎雖是憨厚之人,卻也是心如明鏡,分辨得清局勢輕緩。否則,易雲天也不會帶上這位弟子。其實在自己七位真傳弟子中,除去秦淵,他便是最為喜歡這冷八郎了。冷八郎,乍看之下其貌不揚,還有幾分憨傻,但是天資卻是聰穎。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的那份心性,處亂不驚,萬事不侵。冷八郎聽曲逸這麼一說,便是把眉頭一皺,伸手向天,欲要發誓般道:“有我冷八郎,就不會讓師父遇險。”
秦淵也是一點頭道:“曲師兄放心,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會擋在師父身前。”
正說話間,便見遠處幾個身影飛了過來。正是幾峰長老帶了弟子來到。
那幾個身影落地,便是對易雲天行禮道:“掌門!”
秦淵趁他們說話之際,便是打量了番此次隨行的諸位弟子。那離桑、墨然他自是熟識了。而云遙峰墨清遠一峰的弟子卻是首次相見。
“這便是戈雲吧!”秦淵仔細瞧去,見他面目清晰,五官端正,自有一幅大氣溶於其中。
易雲天一貫和藹,自是沒有那些掌門架子。便微微頷首道:“諸位不必多禮!”
墨清遠微微一笑道:“掌門師兄,我等已把此次隨行的弟子帶來了。只是此去靈獸谷,萬事難料,為何不在殿內商議,而要到了後山來。”
易雲天微微一笑道:“諸位且聽我慢慢道來。”
他微微理了下衣衫,不緊不慢道:“此次一行,諸位定是以為不會簡單。只是到底會如何我們也只能兀自猜想。世事難料,更何況此行牽扯過多,所以我們閉門商榷倒不如以不變應萬變,做好本分便行。”
“以不變應萬般?”眾人聽了不禁迷糊道。
“哈哈”,易雲天卻是大笑一聲,直把眾人壓抑的情緒煙消雲散開,才繼續道:“其實,我是想傳諸位一個劍陣,以備不時之需。”
“劍陣?”頗懂陣法的雲若翻興致被激起。
“對!”易雲天淡淡一笑道,“天霽劍陣,想必諸位弟子都是熟悉的,我便是想在這劍陣中加入些許變化,令它更加凌厲幾分。”
“哦?掌門欲要加入何等變化?這天霽劍陣可是源於蚩尤神,精妙之處自是不言而喻!”雲若翻聽到易雲天所說,便是略有驚訝道。
“說來此事還要多謝那釋空盡了,他送我的書信乃是布入了萬里江山如潑墨,這等陣法精妙之處不遜我幻海的天霽劍陣。昨日我細細研讀這封書信,竟是冥冥之中對著陣法略知了一二,便心生一念,若是把這陣法的精髓融入到天霽劍陣之中,那天霽劍陣的威力便可提升數倍。”易雲天平靜地說道,周圍眾人卻煞有驚呆之意。
易雲天見眾人不語,便輕喝一聲道:“只是這僅是我心中念想,成與不成還是不知。正需要諸位弟子一同齊心協力,助我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