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璃不慌不急起身,既然已將她強行推上戲臺,這一齣戲她又怎能不唱罷,鳳千璃踱步至宮女身側。
食指輕挑起宮女下頜,質問道:“你當真看到我潛入易芳閣縱火?”
“奴婢……奴婢……”不知為何,宮女與鳳千璃對視的一霎,不禁啞然,那雙眸似是能貫穿人的利劍,劍鋒緊逼著咽喉,她心中早已惴惴不安,只能含糊其辭地遮掩。
“鳳小姐,我知道你記恨我,但今日是我的冊封大典,你怎能……”林婉兒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皇后狐疑問:“你說什麼記恨?”
林婉兒一臉悲憤地跪在大殿之上,語氣懇切道:“方才在偏殿時我便與鳳小姐起了齟齬,後來我特意向她致歉,可她卻對我冷眼相待,並不領情,想來火燒易芳閣也是她伺機報復……”
“太子妃,無從考證的話莫要亂說。”靜貴妃目光審視。
站在鳳千璃身側的鈺兒著實不願隱忍,開口道:“請各位主子明鑑,明明是太子妃以皇后口諭,命我家小姐去易芳閣取朱釵,我家小姐並非偷偷潛入!”
林婉兒乍然起身,指著鈺兒厲聲斥責:“你這婢子竟然也是滿口胡言,明明是你家主子攔了我侍女的去路,非說自己要瞧瞧朱釵。當時我便心覺奇怪,竟沒想到你們懷了這等惡毒心思。”
鳳千璃抬眸,直視林婉兒:“證據呢?”
“我身邊的侍女便可作證。”
“笑話,你的貼身侍女自然是向著主子,說辭不足為證。”
鳳千璃上前面聖陳詞:“皇上,之前在偏殿,臣女與太子妃確有發生過爭執,但當時言語並無任何不妥之處,有一眾閨秀可以作證。至於易芳閣,臣女的確去了那附近,不過是太子妃命臣女將冊封朱釵取來,臣女不過奉命行事,一切還請皇上明鑑!”
林婉兒卻仍是不依不饒:“明明是你與我發生爭執,所以你記恨於我,怎麼,敢做不敢當?”
“夠了!”殿上,蕭御天一聲厲呵:“吵吵鬧鬧似市井一般聒噪,你二人先前到底為何爭執。”
“皇上。”
季白雪起身道:“其中之事臣女算是旁觀者,也略知道一二,鳳姑娘的確與林二姑娘發生口角,不過,是林二姑娘言語有失,當時皇后娘娘也訓斥了她,要說記恨,理應是林二姑娘記恨鳳姑娘。”
林婉兒氣急失言:“你二人才是狼狽為奸,證詞不足為據!”
“婉兒!”一旁的蕭景軒著實不能再容忍林婉兒處處誑語,他得罪的兩位皆是朝廷要臣之女。
鳳千璃甚是無奈,失笑道:“你婢女的證詞不能作證,又說季小姐所說是為我辯白開脫之詞。怎麼?這樁無頭懸案太子妃是硬要扣在我身上?”
蕭御天威儀的目光在二人之間審度一番,緩緩道:“還有誰能為她二人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