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這還是居家常備啊,不知道咱們府裡有沒有。”
“顏家不需要這個。”顏棋將手聚攏,收起。
“說的也是。”顏素問點頭:“顏家若是想要一個人死,的確不需要用這紅丸。”
“二妹妹要在這裡審嗎?”
“不!”顏素問搖頭:“大哥哥的墨韻堂是用來研習醫書和醫術的,不適合用來刑訊。”
“刑訊?”聽到這兩個字,顏煒林禁不住後背一涼:“二妹妹不是隻需問問她就行嗎?”
“大哥哥覺得,我問了,她就會說嗎?”
顏煒林與顏棋對視了一眼,猶豫著搖了搖頭。
“那就是了。”顏素問轉身:“顏棋,辛苦你一趟,把她給我扛到顏家的地牢裡去。那個地牢,你應該知道在哪裡吧?就是我上次被關押的那個地方。”
“顏棋知道。”顏棋回到榻前,一下子將人給抗了起來:“顏棋以前,也被關過。”
“你也被關過?”
“不是大公子。”顏棋扛著那名丫鬟徑直從顏素問的跟前走過。
“顏棋小的時候被我父親關過。那時,我與父親的關係比現在的還要生疏,父親不能當著祖母的面訓斥我,就只能拿顏棋,顏書他們發脾氣。顏棋性子倔,亦不怕父親,還總在他的跟前護著我。父親惱怒,就讓人將他關到地牢去,最常的那一次,足足關了七天。”
“大哥哥就任由大伯父將顏棋那麼關著?”
“當然不是。”顏煒林嘆了口氣:“我去求過祖母,可祖母說我不該提顏棋他們說話,我也私下去找過父親,可話不投機,除了讓他越發生氣外,我亦沒有更好的辦法。”
“大公子也去了地牢,他抱著自己的被子,在地牢住了七天。”已經走到門外的顏棋淡淡的解釋著:“從那之後,顏棋的命,就屬於大公子了。”
“大哥哥當真住了七天?”
“不到七天,我在外頭求了祖母一天,又去找父親吵了半天架,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才抱著自己的被子去了地牢。祖母心疼我,她怕我凍死,又怕我待在地牢裡給餓死,這才讓人將我們都給接了出來。”
“那時,大哥哥幾歲?”
“七八歲吧,記不清了。”顏煒林看著顏素問的眼睛:“自那之後,顏家的那個地牢就再也沒有關過人。所以,上次妹妹被關的時候,我是真不知道。若是知道,我必然帶著顏棋去將那個地牢的門給砸了。顏家,是醫家,這醫家怎麼能私設地牢,且關押的都是自個兒的親人。”
“大哥哥說的是,那若是將來這顏府由大哥哥你當家做主了,咱們就把那地牢給封了。現在,還得用這地牢好好審一審這丫頭。”顏素問看著顏棋的後背問:“這丫頭,叫什麼名字?”
顏棋頭也沒回,給了三個字:“不知道。”
顏府地牢。
“說吧,你叫什麼名字。”
“珠兒。”
“原名?我的意思是,你本來的名字就是叫這個嗎?”
“是。”
“那好吧。”顏素問拍拍手,走到珠兒跟前,蹲下:“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家三小姐是如何掉到那口井裡去的?”
“二小姐問的這些,珠兒不知道怎麼回答。”
“照實說就行,不用刻意加工,也不用刻意的去尋找什麼辭藻。”
“珠兒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鞋子上沾染的這些泥,還有這些翠竹的碎葉都是怎麼回事兒?”
“這不是珠兒的鞋子。”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
“珠兒不知道。”珠兒還是一如既往的堅持那五個字。
“珠兒,不要考驗我的耐性。我在詢問人的時候,耐性是很差的。”
“珠兒真的不知道,二小姐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問問那些時常與珠兒待在一起的姐妹,可曾見過珠兒穿這種鞋子。況且,珠兒的腳小,這雙鞋根本不合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