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雖無心仕途,卻有自己的一番打算。他在鄴城開了一家鏢局,經營已有三年,生意尚可。”
“夫君說是不錯,那一定是不錯的。”顏素問給了幼白一個,你小丫頭眼光還行的眼神兒,追著顧長風問:“那這個元朗可有婚配?”
“尚無婚配。”
“那可有心儀的姑娘?”
“沒有沒有。”幼白著急接話:“我問過他的,他說沒有,但是以後的話,可以有。”
“得了,我明白了。”顏素問站起:“早知道你心裡有個元朗,此次出來,我就不帶你了。”
“小姐,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幼白一急,又要哭了。
“傻丫頭,逗你玩兒呢。你的心事,小姐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等咱們回了鄴城就給你張羅。你跟爾容,能解決一個是一個。這原本我還擔心,擔心你看上的會是外頭的人,這管家的義子,也算是咱們府裡的了。真把你嫁了,也不擔心你會受欺負。再者,有我在,管家這個做公公,也不敢刁難你。”
“管家是好人,才不會刁難我呢。”幼白說著,又害羞的笑起來。
顏素問拍拍幼白的肩,私下偷偷往江璃那邊看了眼。目光相撞,江璃不好意思的給躲開了。
顧雲飛、沈九還有兩名捕快騎馬前往鎮長家。
鎮長是霧柳鎮人,住宅位於霧柳鎮的另外一邊。到了鎮長家後,敲開院門,不等裡面的人詢問,就讓隨行的捕快將人都給控制住了。
“官府辦案,看清楚了嗎?”
“嗯。”
“你是鎮長的什麼人?”
“什麼人都不是,我只是雜役,是給鎮長幹活兒的。”
“你家夫人呢?”
“夫人外出走孃家了,昨個兒一早就走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你家夫人的孃家在哪裡?”
“不清楚,這個小的是真不清楚。”那名雜役抖抖索索的:“若官爺問的是咱們原來的夫人,小的是知道的。那就是咱們霧柳鎮上的人,是米糧鋪王掌櫃的侄女。可現在的這位夫人,小的真不知道。”
“你家掌櫃的有幾位夫人?”
“兩位,就兩位。原來的夫人姓王,是鎮長的原配夫人,可一年前不知怎的就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這後來,鎮長續了弦,可因為他是鎮長的關係,加上年紀又有些大了,就沒大辦。這位夫人,平時也很少出門,所以這件事兒,外頭知道的人也很少。”
“夫人的房間在哪兒?”
“回官爺的話,就在那邊。”雜役伸手指了指。
顧雲飛讓捕快看著他,自己帶沈九去了鎮長夫人的房間。房間裡亂糟糟的,像是被人打過劫。
“房間裡沒有打鬥的痕跡,應該是被人翻成這個樣子的。衣櫃和衣箱都是開著的,裡面的東西擺放的倒還整齊,可明顯少了幾件。還有,首飾盒裡都是空的,東西被人帶走了。這這面牆上,應該是掛著一幅畫的,現在也沒有了。看來,這位新夫人不是單純的回孃家探親,倒像是著急慌忙的給孃家搬運東西。”沈九簡單檢視了一下,對斜靠在門口的顧雲飛說:“小將軍難道不好奇嗎?這新夫人是如何知道鎮長回不來的?”
“這個,怕是要問剛剛的那名雜役了。”顧雲飛努嘴:“這都幾更天了,身為家中雜役,竟還沒有從床上爬起來,且身上還沾著酒味兒和脂粉味兒。這雜役,難不成......也是知道自家老爺跟夫人都是回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