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點點頭,捂著胸口快速從屍房逃離,剛走到院子裡,就禁不住乾嘔起來。
捕快走到門口,眯眼看著,自言自語了一句:“看她的樣子,不太像是兇手啊。”
十里鋪的事情,顏素問並不知道。
她眼下發愁的是她與顧長風的婚事。
眼瞧著距離顧家前來下聘的日子越來越近,她的心情就莫名煩躁起來,連那些最愛的醫書與醫案也都看不進去了。
偏偏,越是害怕見誰,誰就越是要找上門來。
顏府外,顧長風端坐在馬車上,顏素問則因為一大早被叫起來,心情不爽,此時正一手掀著簾子,一手捂著嘴巴打哈欠。
淑女風範,她似乎從未在顧長風跟前擁有過。
“沒睡醒?”
顧長風問,語氣平常,但眼神卻是關切的。
“這幾日心煩,沒睡安穩。”
“為何心煩?”
“自然是因為大人你啊。”
因為你要娶我,我不想嫁,所以心煩唄。
她在心裡說著,不自覺得翻了白眼。顧長風卻會錯了意。
他伸手,看著她的眼睛,問:“你心煩,是因為想我了?”
想你個大頭鬼啊。
“我知道了。”顧長風將她拽上車:“以後,我會多來看你的。”
顏素問想挖個坑將自己給埋了。
“大人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你醫術似乎還不錯。”
“大人是想考我,還是單純的只是想誇誇我。”
“不是!”顧長風淡淡的:“母親病了,但她又不喜那些御醫,對民間大夫的醫術又信不過。想來想去,也只有你最為合適。”
“老夫人病了?”
“嗯,已經有些日子了。”
“那你還這麼淡定?你到底還是不是老夫人親生的?”
“應該是。”顧長風看著顏素問:“依著母親的性子,大約沒有耐心抱個旁人的孩子回來養著。”
這推理,這結論,顏素問能說她服了嗎?
“算了,你們這些男人,很難在這種事情上用心。先說說老夫人的情況吧,讓我多少有個底。”
顏素問說話的重點在顧老夫人身上,而顧長風關注的重點卻在“你們這些男人”上面,他眉頭一皺,直接扣住了顏素問的肩膀,聲音頗有些不悅的問她:“你,見過很多男人嗎?”
“見過啊。”
顏素問眨眼,不明所以。
“很多?”
顏素問想了想,點頭:“是不少。”
“你跟他們很親近?”
“算不上吧。”
“什麼叫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