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速度變慢了,她好像並不知道。”
“是炙陰之體發作了嗎?”
範升看向身旁的申佩說道。
“現在看來,道聽途書很有可能便是真的,我們跟上去,先不要動手。”
申佩看向前方的白昇,其眸中的貪婪之色亦是更重。
二人緊隨白昇身後。
那一隻由炁而凝的白色蝴蝶,終於在白昇一路的追趕下消散了。
亦是在這隻由炁而凝的蝴蝶消散的剎那,白昇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寒冷,一種徹入骨髓的寒冷。
只是一個瞬間,白昇那本是如墨般的黑色瀑發,亦是結成了一層淡淡的寒霜。
寒霜為白!
白昇亦是在這種徹入骨髓的寒冷下,停下了腳步。
停下腳步,白昇亦突然蹲下,緊緊的抱起了雙膝。
她知道自己怎麼了!
師傅說,這是她自出生下來,便帶有的一種極為古怪的病疾,這種病疾,亦是連她的師傅都無法根治。
白昇沒有想到,她的病疾會在此事發作。
她雖然不知道其發作的後果,可是她卻知道,每當她的病疾發作之時,她都會昏迷過去。
昏迷,便是毫無感知。
每次自白昇自昏迷中醒來之後,她都會看到白珏那一雙慈愛的雙眸。
那是她生命裡的一道光,那是她生命裡最絢爛的顏色。
那生命裡的一道光,那生命裡最璀璨的顏色,便是她的師傅的雙眸。
只是,這一次白珏並不在她的身邊,她知道不消片刻,她便會隨著這徹骨的寒冷而昏睡。
此地是一片茂密的山林,幽冷的夜色透過樹枝的縫隙,照射在白昇的身上。
手已染上了寒霜、眉宇已染上了寒霜。
白昇暈倒了,這是一種她根本無法用炁流去抵擋與抵抗的力量。
月色幽暗,一位芳華女子靜靜的躺在一片青色的草地上。
申佩與範升自一顆大樹後走出。
二人的雙眸裡盡是那躺在地上毫無所覺的白昇的身上。
他們在貪婪的看著,貪婪的看著白昇。
自下而上,自上而下,彷彿是在欣賞一件珍寶一般。
沙沙的腳步聲在這片草地上響起。
範升二人走到了白昇的身邊。
“沒錯了,這是炙陰之體。”
申佩看著白昇,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