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意仍舊去了白梔的劇組。
她去的晚一些,蘇知夏的戲拍完了,轉去別的場地了。此時正拍的是白梔,她本來演得很好,但一看到她,神色有些慌,一下卡詞了。
導演喊了‘卡’,讓白梔先調整一下,而後接著拍。
這一次,白梔顯然做好心理準備不去看她,但只要她在,白梔就無法放平心態。
“白梔,表情太僵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導演喊卡以後問。
白梔搖了搖頭,“我有些累,能休息一會兒嗎?”
“好,大家都休息一會兒吧。”
楚意臉上帶著笑,眼見白梔朝自己這邊走來。
“你是故意的。”白梔瞪著楚意。
“故意什麼?”楚意裝作不解。
“你在這裡很影響我拍戲。”
“為什麼?”
白梔握緊拳頭,“一張照片不能說明什麼,你覺得晏北傾會信?”
“你不會以為我只有一張照片吧?”
“……”
楚意笑了笑,“我挺好奇的,你既然那麼愛慕京安,為什麼又要吊著晏北傾,難道是享受有人一直惦記著你的感覺?”
“我從頭到尾只愛晏北傾!”
楚意嘖嘖搖頭,“難道愛一個人,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忠貞,難道不是?”
“我和他之間,輪不到外人說三道四。”
“我本可以做一個外人,但你們一個把我拉了進來,一個又罵我是入侵者。我被你們害到毫無還手之力,而你們卻說我是罪有應得。”楚意長出一口氣,“怎麼,我為自己討個公道,你們又說我是外人了。”
白梔還要說什麼,助理過來喊她繼續拍攝了。
“聽說拍攝這張照片的時候,慕夫人還懷著雙胞胎呢。”楚意說道。
白梔臉猛地一白,“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說完,白梔趕緊轉身,幾乎是逃似的跑走了。
拍攝繼續,這場戲是幾個演員圍著飯桌的一場戲,為了真實一些,桌上放著古代的爐火,上面燉著羊肉。
等羊肉湯開始沸騰,這場戲正是開拍。
白梔需要給男主盛一碗羊肉湯,她心不在焉的拿起勺子,放到羊肉鍋裡攪著,下意識看向楚意,見她拿出手機打電話,還衝她晃了晃。
難道是給晏北傾打的?
她心下一急,身子往前欠,手不穩撲到湯鍋裡。
“啊!”
湯是滾燙的,手一下按進去,下面還燒著炭,突然起來的灼痛,讓白梔叫出聲來。這一下,現場也亂了,旁邊人忙扶住白梔的手,將湯和炭火拿走。
導演騰地一下起身,先呆愣了半刻,而後急忙喊道:“快,快送醫院!”
楚意看著白梔一臉痛苦的被帶走,經過她的時候,眼裡的恨意幾乎燃了起來。她只是淡淡一笑,還假意上前幫忙。
“我的車就在外面,要不我送白小姐去醫院吧?”說著,她看了一眼白梔的手,又紅又腫,皮肉都爛了。
嘖,挺觸目驚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