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匆忙吃過早飯,楚意帶著兩個孩子飛奔出家門。
“媽媽,我今天就能和大家一起上學了嗎?”瑜兒邊跑邊問。
“當然,我已經和學校說好了。”
“哇,太好了!”
豆包邁著小短腿也努力跑著,“媽媽,我能上大班了嗎?”
“是啊。”
“大班的同學會不會欺負我?”
“如果有人欺負你,你要記得告老師。”
瑜兒拍拍豆包,“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姐姐,姐姐揍他!”
“好!”
豆包的學校在別墅區裡面,瑜兒的學校在對面,所以上學還是很方便的。從家裡出來,楚意一眼看到停在外面的黑色邁巴赫。
她心思轉了轉,先送兩個孩子去學校了。
等她回來,那輛車還在,她走上前敲了敲車窗。
等了一會兒,車窗才降下,晏北傾靠著車座,頭髮有些亂,白色襯衫上面的兩顆釦子開著,眼鏡沒戴,眼圈有些深,但眼裡佈滿血絲。
這狀態像是大醉一場過後,但沒有酒氣,只有一地的菸頭。
楚意看了一眼忙別開,視線落到他放到車窗上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上。這隻手很大,很有力量,在那場很短暫的戀愛中,她喜歡被這隻手握著。
“你一晚上都在這兒?”
晏北傾看著車門外的楚意,她低著頭,長髮蓋住了臉,似乎有意遮擋他的視線。想到昨晚大哥說的話,他有些煩惱的抓了一把頭髮。
“嗯。”
“在這裡做什麼?”
“不知道。”
“你今天有時間嗎?”
“有。”
“那陪我去個地方吧。”
“好。”
楚意回屋裡拿包了,晏北傾給張揚打電話,讓他把今天的行程都推了。
“可今天有董事會……”
“改個時間。”
“您和白小姐約好今天看婚紗……”
晏北傾揉了揉額頭,“你只需要處理好醫院的事,其他的不用管。”
掛了手機,晏北傾給白梔發了一條資訊,隨後關了機。他靠進座椅裡,長長嘆了口氣,他一直覺得自己在任何時候都是清醒且果斷的,但昨晚接到大哥的電話後,他用一晚上的時間也沒有想好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