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鵬輕聲笑道:“呵呵。西嘛寺可是在帝國西北邊陲,若是前往烏思藏,何必大費周折,繞到中原境內?如此以來,猴年馬月才到烏思藏啊?”
思軒有些不明,隨口問道:“烏思藏在哪兒?難不成他們也是要去武當山?”
丫丫聞聽此言,略感意外,囔囔道:“可我武當山,並未邀請西域番僧啊?他們跑去作甚?難不成是要看我武當的笑話?”
文鵬若有所思,回道:“恐怕可不僅僅是看笑話那麼簡單,趁火打劫也未可知啊!禍起蕭牆,心懷不軌者,恐不止他們一家。”
丫丫恍然大悟,頓感不妙,輕聲道:“不好!我等得趕快返回山門,稟報長老們作好防備。防範這些外部勢力,尋釁滋事,藉機渾水摸魚,禍害武當。”
文鵬看看天色,拉住丫丫,輕聲道:“再等等,莫要打草驚蛇。待他們歇下,我悄悄潛入馬廄,牽出馬來,你倆在側門等我。”
言罷,他翻身飛入寺內,消失了蹤影。
思軒待在原地,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她家老爺竟會武功。
慕雲丫拽著她,繞開寺門,朝著西面飛去。
趁著天黑,他偷偷摸到客房,取走包裹與兵器。
正想離開,見一旁的幾間客房內,還亮著燈火,他輕手輕腳來到窗下偷聽。
只聽得一個番僧抱怨道:“也不知二師兄,三師兄那裡進展得怎樣了?這些時日,眼皮總在跳,總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師弟莫要疑神疑鬼,我等星夜兼程,許是睏乏已久,沒有睡好的緣故。其他宗派或已趕到,我等可不能讓人捷足先登了。趕快歇息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又一個大和尚回道。
那番僧伸伸懶腰,打著哈欠道:“師兄所言極是,上回就是去晚,讓他們都溜走了,那老和尚死得也有些冤枉!你說大師兄尋找的那玩意兒靠譜嗎?師弟可是聽聞,正玄教的煉丹術,更為穩妥些。”
“哈哈,靠譜不靠譜,師兄也不得而知。不過風流快活一番,又何嘗不是一件美事?大師兄經驗老道,他年輕時,隨師父常常出入禁宮,不妨請他傳授一些功夫,哈哈。我看那幫牛鼻子老道,把他們祖師爺的經書都念歪了。”那大和尚又笑了起來。
文鵬又偷聽片刻,才躡手躡腳趕到馬棚。
看到純正的大漠良駒,正吃著馬槽內的草料,文鵬不禁有些心癢癢,動起歪點子來。
他親密地撫摸高頭大馬的背頸,又撫摸馬頭,給馬兒梳著鬃毛,輕聲細語聊了起來。
許是不再陌生,三匹駿馬不再低鳴,也任由文鵬撫摸親近。
他看時機差不多了,又將馬鞍,袋子等套在紅,青,黑三匹大馬上。而後解開繩索,牽著馬出得馬棚,很快來到側門。
文鵬將馬匹交給丫丫,輕聲道:“前方樹林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他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而後又翻牆飛入寺中。
不大一會兒工夫,他趕來與兩人回合。
丫丫詢問道:“呆子,你又再使壞?”
文鵬大笑道:“呵呵,也沒什麼。它們一路辛苦,愚兄讓它們多睡會兒。我等還是儘快離開,省得被他們察覺出來。”
思軒藉機問道:“老爺身手如此了得,竟能飛簷走壁。數年前,在金陵救下小姐的,可是老爺?”
文鵬不置可否,輕笑道:“你猜?不過,萬不可告知夫人。否則,我就將軒兒許配給天底下最醜的男人。”
思軒瞪了一眼文鵬,笑答:“老爺也就是拿奴婢尋開心,主人古道熱腸,才不會如此狠心。若早年間夫人知道是你救她,我等幾個丫鬟也不至於被小姐嫌棄責罵,險些被趕出府去呢。”
慕雲丫不住地笑著:“你個小丫頭,別再拍你家主人馬屁了。他那張伶牙俐嘴,也就會哄女人開心。當心他口是心非,指不定什麼時候,將你個傻丫頭賣了。”
文鵬沒想到,這丫頭記性這麼好,竟記得幾年前,他曾搭救雲裳的事。
他只記得當時嚇唬過朵兒,沒料到思軒也在場。為保險起見,他還是百般囑咐思軒,莫要對雲裳提及他會武功的事情,更不要提當年金陵之事。
這大漠良駒賓士起來,就是快上許多。
文鵬手持火把,丫丫,思軒緊隨其後,三人在大道上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