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糾結這國家間的種種問題,糾結這世道的種種問題。他那點國與國之間僅有的知識,只是從書本上得來的,所以現在要他去分析研究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他也只能唉聲嘆氣了。
傷心過後的仲德,看著同樣在唉聲嘆氣的初陽有些不明白,自己是在傷心國事,方公子為何也在此嘆氣?難不成真應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那句話?可他也不是我漢國子民吶。
仲德思來想去不明白,最後只能發問道:“不知公子有何傷心事?也在此哀聲長嘆?”
初陽並沒有立刻作出回答,而是在連續的嘆氣加飲酒以後,才說出了自己嘆氣的主要原因。
“不瞞大人,小人剛從天斷山之內出到外界,並無國屬。但今日大人邀我來家做客,並待初陽如家人一般親切,捷亦觀大人為人正直清廉,我願效仿大人做正直之輩......我慮定以後,以漢國人自居於世。”初陽思慮過後,終於下定了決心,對仲德鄭重的說道。
一個不屬於這個國家的人,卻要把這當自己的國家,最關鍵的,這還是隨時有可能被覆滅,被從版圖上抹去的國家!
仲德聽後那是喜笑顏開,竟高興地一時忘記了答覆。
這方公子要是真的加入自己國家,國家得到一個這麼全方位的人才,今天真算是撿到寶了!
“有公子這等文武賢才加入我國,上至國家,下至黎民皆為天大喜訊!我甚欣喜......公子稍緩,我這就去取符帖,將公子名諱記錄在案。”仲德受不了這天大的驚喜,竟然過了兩彈指的時間,才從巨大的喜悅中緩過神來。
仲德說完後也不等初陽說什麼,便快速的跑向了卷房,去取官印與符帖了,就像生怕初陽後悔跑掉一般。
初陽剛要張嘴說不急,我還有一事不明,大人說我文武雙全,怎麼知道我習武的?
可誰知嘴還沒張開,仲德已經不見蹤影了,便搖頭苦笑了下自斟自飲了起來。
衝進卷房的仲德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能證明身份的符帖與記錄身份的符卷,又抓起毛筆硯臺與官印便跑了回去,邊跑邊磨墨。
得虧自己是青雲縣縣令,這樣一來什麼都不用去準備,省去了多少麻煩。
“公子請。”不過幾息的時間,剛才衝到卷房去的仲德,現在已經以飛馬一般的速度跑了回來,左手中拿著取回的官印符帖,還有右手端著已經磨好的水墨與毛筆。
初陽拿著剛剛倒滿還沒開始喝的酒盞,傻愣愣的坐在那,這速度,太快了吧!真是非常人所能及也,怕是習武之輩也要感嘆不及了!
剛才短坐的時間,初陽很快就想到了。
天斷山高可攀天,長而連綿不絕,從高處看像是天的脊骨一般。
這樣高且陡的山體,初陽都能毫髮無傷的爬上去,又能毫髮無傷的爬下來,這就是常人做不到的。不從別的說,初陽還揹著那塊重兩三百斤的青色金屬,而且面不紅氣不喘的,這兩點加在一起,不說平常人了,就算是國內的首屈一指的大將軍也不一定能做到!
反正在仲德的看法就是:‘種種跡象表明,方公子絕非等閒之輩!’
剛才仲德還在擔心初陽會說想去別的地方或國家歷練歷練,本來還在盤算該怎麼把初陽留下,順便給拉攏過來。
現在好了,不用自己說,人家就已經表明以後以漢國人自居了!
這能不讓人喜悅嗎?能不讓人興奮嗎?
初陽雙手接過了仲德遞過來的毛筆,連編帶造的填寫完了符卷,交給了仲德。
這時仲德也寫好了符帖,書罷又仔細審查了一番後才取出官印,鄭重的在符帖上印了下去,遞給我初陽。
初陽結果了能代表自己身份,也僅屬於自己的符帖,放在了隨身的包裹當中。
仲德看著符卷滿意的點了點頭,滿意的不是別的,而是滿意自己,滿意自己能招得這麼全能的一位賢才入國。
仲德雙手捧著初陽的符卷,慢慢的走回了卷房,這小心翼翼的程度,就生怕會掉在地上摔碎了一般。
到卷房後,仲德又把初陽的符卷用錦盒裝了起來,細心地放好後才走回了廳堂。
並不能說仲德做作,試想一下,如今大戰在即,必須得廣招賢才,才能有能力一戰,所以只要是能人,就得要多愛惜就有多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