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張的跟班現在很惶恐,他的腿傷是怎麼來的?那都是去年的事了啊,現在卻突然被家主給問候了,由不得他不多想。
他去年的時候跟著何時能去參加一個聚會,當時好像是鳳姐就要坐旁邊,可是何時能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了,非得和他換。
他想著主子的話得聽,那就換了吧。沒想到聚會完了後,就在他起身的剎那,鬼使神差的,他居然踩空了。
他的前面有一個女人,為了躲避這個女人,他強行改變了自己撲倒的軌跡,然後就很不幸的把腳踝扭骨折了。
為此,杵了一百天的柺杖才好。
事後,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踩空之前,都經歷了什麼?好像是鳳姐叫住了他,然後,他轉過身聽命令。
結果,鳳姐氣場太大,只是稍微的靠近他一小步,他自己就被嚇的往後退了一大步。
此時舊事重提,大冷天的,他不由得冷男直冒,這樣的意外再來一次,他還能活嗎?
他急中生智,趕緊找了個藉口,堵住了何時能未能出口的話,
“唉,昨晚太累了,都忘記洗澡了,車上的哥哥們還望見諒哈?”
“噗……小張,你夠可以的啊,不過,我們也沒洗,哈哈……”
“我也沒洗!”
“我!我也沒有!”
……
所有人爭先恐後的說著,嗓門之大,彷彿這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何時能臉都黑了,就差也跟著說自己也沒洗了。不過,最後的理智提醒他,這樣的話有損世家威名,傳揚出去,丟的可不是他一個人的臉。
所以,他最好還是閉嘴吧!
鳳姐嘴角微不可見的扯了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她狀若無意的說道:“再過幾天,就是臘月了,有個黃道節日合適婚配嫁娶。”
何時能面如鍋底的道:“然後呢?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他這把年紀對婚嫁兩個字特別的敏感,錯,應該說,是特別的反感。
一到年關,他就會被拖回族內,天天都被人安排相親,最多的時候,他一天要相五個姑娘。
次數多了,他連人是圓是扁都對不上號,經常弄錯物件,從而淪為別人的笑柄。
日子長了,他也懶得說什麼,直接來者不拒,誰來都一樣,他就是個冰冷的木頭,愛搭不理,以絕後患。
鳳姐無視他的不滿,繼續道:“族裡有個妹妹要出嫁,指名道姓要讓你作兄長送嫁,我已經替你答應了。”
“你憑什麼替我作決定?我臘月很忙,要出國深造三個月,沒功夫。”何時能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他已經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不答應,堅決不答應。
至於鳳姐會對他有何陰謀?何時能從來沒有深思過,他不敢,不願,很牴觸就對了。
鳳姐沉下臉,“憑我是一族之長,你就得聽我的,難不成,你想抗命?看樣子,我得去找七叔公,八太爺好好的聊聊了。”
“別!不就送嫁嘛,我答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