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蘇溪亭豈是一般人?對付他除非可以做到萬無遺漏,一擊必殺;如若不然,那就將會演變成一場驚天動地的大地震!”
這時,又有一名指揮使走了出來,說道:“大統領,不如我們聯絡一下帝都的人?讓他們想辦法出手如何?”
謝堂想了想後道:“不用了,蘇溪亭入關這麼大的事,帝都的那些人只怕早就知道了,若是他們想要除掉蘇溪亭自然會動手,不需要我們來提醒!”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穩定好邊域的戰事!”
“金帳皇庭損兵兩萬,糧草盡毀,被逼得退兵三十里,這一切太過於順利了,我總覺得事情不像表面這麼簡單,你們要密切注意一下!”
“是!”
謝堂又轉過身來看向李凌雲,道:“那些死囚的蹤跡發現了嗎?”
李凌雲道:“還在搜尋。”
謝堂道:“找到這些死囚後,先弄明白峽谷內到底發生了什麼,然後不該留的,一個都不要留!”
李凌雲答道:“屬下明白!”
這時謝堂才揮了揮手:“都退下吧!”
等十大指揮使全部退出營帳後,謝堂慢悠悠的坐回了主位,這一刻,他似乎老了許多。
蘇溪亭迴歸帝都必定會給整個大離皇朝帶來天翻地覆的變動,可是如今邊域戰事緊張,他已經無暇顧及帝都的帝位之爭了。
他很清楚,蘇溪亭一旦回到帝都,那一直在蓄力的十八路諸侯就真的要動了。
到那時,將是大離皇朝戰亂的開端。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很多人不想蘇溪亭回到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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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域的氣候變化無常,十月的季節,已經是霜雪漫天。
在初結的冰霜上,一支三百人左右的隊伍手持著鬼頭戰刀緩慢的行走在北漠的領土上。
他們手中戰刀的刀刃上,還流淌著沒有完全凝固的血液。
他們的身後,還躺著上千具身著重甲士兵的屍體。
看服飾,這些士兵都來自於金帳皇庭。
越是往北走,就越靠近金帳皇庭在北漠的腹地,巡邏奔騰計程車兵身影也越來越少。
因為有大軍在外,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深入到北漠腹地。
可現在,敖北帶著三百名死囚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
只不過伴隨的,是無休止的殺戮。
從邊域一路行至北漠,敖北帶著三百名死囚屠戮了六個把守嚴密的哨卡,斬殺了不下五千名追擊的敵軍。
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金帳皇庭那邊也終於有了強烈的反應。
“找,給我繼續找,就算是翻遍整個北漠也要將這群人給我找出來!”
金帳皇庭主帥完顏烈已經連續三天接到了六個哨營被屠戮的訊息。
就連派出去追擊的五千精銳也一個沒有能活著回來,這讓他感到了深深的恥辱。
竟然有敵軍大搖大擺的進入到北漠的腹地對他計程車兵進行屠戮,就是在金帳皇庭的歷史上也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這群人一直在朝著北漠的腹地前進。
要是讓這群人進到了北漠的腹地,開始在北漠腹地作亂。
那他這位主帥的臉就都丟盡了,到那時一定會有人趁機落井下石,逼迫自己讓位。
震怒之後,完顏烈冷靜了許多,對一旁的一名中年人道:“不能再等了,本帥要立刻出兵,要不然我們之間的協議只怕是完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