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們並不強大,可神魔的成長速度是多麼的驚人,只有敖北才最清楚。
此刻,三百名死囚靜靜的跪在了敖北的身前。
繼承了神魔的意志,他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背叛敖北。
不僅僅因為敖北是神魔的主宰。
更因為那滴金色的血液,是導致他們能繼承神魔意志的關鍵。
這滴血液不僅能改善他們的體制,更像是一道烙印,使他們對敖北的忠誠變成了天性。
只是他們自己並不清楚罷了。
看著三百名死囚,敖北許久未曾泛起漣漪的心在這一刻終於有了波動。
轉過身,走到懸崖的邊緣,眺望著無邊無際的蒼茫天穹。
平靜的聲音擴散在狂風之中。
“高高在上的,終將墜入深淵!”
“不可一世的,終將灰飛煙滅!”
“俯視眾生的,終將被踩在腳下!”
“天道不仁,神魔當替!”
“天若有怨,葬之何妨?”
敖北的話像是一種宣誓,更像是一種宣戰。
只是誰也無法體會到這道蒼涼背影下所揹負的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力量。
三天前……
敖北帶著三百名死囚離開峽谷之際。
天憤軍五大指揮使匯聚五千天憤軍突襲金帳皇庭後軍大營。
一戰之下,斬殺敵軍兩萬,燒燬敵軍糧草無數,迫使金帳皇庭退兵三十里。
這一戰大快人心,使得天憤軍的威名再次響徹整個邊域。
就連一直以來蠢蠢欲動的十八路諸侯也因此被嚇得收兵蟄伏,不敢輕易有所動作。
此時在天憤軍的駐紮營地內,一頂黑色的營帳中。
天憤軍十大指揮使全部都聚集在此處。
主位上,一名威嚴十足的中年人面帶冷色,顯得十分不高興。
“李凌雲!”
排在末尾的指揮使李凌雲摘下頭盔,露出清秀的面孔,走了出來。
“天憤軍第十指揮使李凌雲,參見大統領!”
天憤軍大統領統軍不過萬數,卻只聽命於當今的大離皇帝陛下,其職權,絲毫不弱於三軍統帥。
大統領謝堂看了看李凌雲,不帶任何表情的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李凌雲道:“回稟大統領,據傳回來的訊息稱,峽谷已經被炸平,我手下的十名天憤軍戰士都死在了峽谷之內,而蘇溪亭現在已經進入了關內,由內務府總管曹送春接引,趕往了帝都天寧城!”
說完,一滴冷汗不知不覺間從李凌雲的額頭滴落。
謝堂緩緩的站起身來,不怒自威,喝問道:“這就是你辦的差事,你該當何罪!”
李凌雲將頭埋下,毫不猶豫的說道:“李凌雲甘願受罰!”
“罰?怎麼罰?你現在還能阻止蘇溪亭進帝都嗎?”
謝堂真是恨不得一巴掌將李凌雲給拍死。
李凌雲道:“大統領,我願意帶人進入關內,在蘇溪亭進入帝都之前將其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