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村子和一個破山門的事兒,用得著他一個紫衣使去查?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想到這裡,風夜北忽然發現了一個詭異的事情,昨日他去九華村時,經過查探可以得出,現場明顯是有一個普通人被內力催化了,那這個普通人會不會和麵前的白玉京有什麼關係?
甚至……是否就是他的母親?
如果是的話,一切似乎都能說得通了。
風夜北並未打草驚蛇,而是對白玉京說道:“休息吧,晚些我再來找你。”
留下若有所思的白玉京,風夜北帶著三個手下,轉身走入了旁邊的房間。
這個房間裡只有裴三爺一個人。
“聽到了?”風夜北問道。
裴三爺點了點頭,“這件事我並不知情,而懸空山的動向,我也不太清楚。”
風夜北並沒有說話,一旁蘇江淮顯然有些不解,問道:“三爺,您坐鎮汾陽城,整個荊州都在你的眼皮子下面,一個山門做事,你怎麼可能不清楚?”
裴三爺似乎並不想繼續解釋這件事情,對著風夜北道:“你找我來,想讓我怎麼幫你?”
風夜北慢條斯理的笑了笑,“不是幫我。”
裴三爺皺了皺眉,“不是你?”
風夜北指著隔壁房間的方向,“是他。”
裴三爺顯然有些意外,“他是誰?”
風夜北道:“他現在或許只是一個苟活下來的小子,可若是這一次能活著回來,他就是我的手下的第一個赤衣使。”
此話一出,身後的三個綠衣使的面色頓時欣喜了起來,蘇江淮立刻道:“頭兒,調查的事情,讓我也去吧?我從來沒有單獨外出辦過事兒呢。”
風夜北打量了她一下,“那你可得抓緊了。”
蘇江淮一愣,“啊?”
風夜北笑了笑,“那小子已經出發了。”
蘇江淮頓時嫣然一笑,就要轉身向外跑去,卻被風夜北喊住了,“你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你這個猴急的性子,什麼時候再想著晉藍衣。”
蘇江淮低下頭,嘴角卻已彎出了一個月牙。
“看好那小子,他和我可沒說什麼實話,不過我做了一個暗釦在他的那把劍裡,留了《步天歌》的殘卷。”
風夜北舉起茶杯,幽幽道:“若他在騙我,那他自然不會修行《步天歌》。”
“可……”童孝風不解道:“若他沒有騙您呢?您想要收他入繡衣使,為何要給他這麼一本殘缺的功法?這《步天歌》自尋之時,便已無人再能修煉而成……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廢去重修即可,幾年時間而已。”風夜北沒有說話,眼神之中卻閃過了一絲狡黠,隨後笑著伸了個懶腰,對著裴三爺說道:“三爺,這房錢……”
“我結。”裴三爺沒什麼好臉色,揹著手站起身向外走去,肥碩的肚子一顫一顫的,似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