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鳴心中驚歎,默然未語。
那寧柳兒聽得大師姐的話,笑著答道:“大師姐教訓得是。不過師姐多慮了,小妹只當這位公子是朋友,並無多想。”
這寧柳兒一如既往地順著她那大師姐的話頭走,即便是反駁,也先說“大師姐教訓得是”,乖巧聽話之極。
那大師姐卻並不買賬,冷哼一聲:“哼,我看你是色迷心竅!”
寧柳兒笑眯眯地柔和答道:“不敢不敢。”
寧柳兒自己也牽過一匹馬來,一躍而起,翩翩上馬。
把了馬韁,說道:“三位師姐,我們走吧。”
那大師姐卻一揚手,說道:“且慢!”
隨後,只見那大師姐下頜微揚,眼神向天,輕喊一聲:“崔郎,過來和我四師妹見禮。”
隨即,後邊一人催馬上前,趕到那大師姐跟前,先向那大師姐躬身一禮,接著轉身向寧柳兒施禮,嘴中道:“四姑娘,久仰大名!”
此人粗眉大眼,倒也俊朗陽剛。
寧柳兒眼眉在他施禮的手上一掃而過,臉上笑吟吟的,卻也不答話,也不回禮,反而向那大師姐問道:“大姐,這人是?”
寧柳兒看起來神色自然平常,卻將那向他施禮的男子置之不顧,其實可謂是傲慢至極了。
那大姐對寧柳兒此舉卻並無異議,反而似乎是覺得是天經地義,自顧自地和寧柳兒說話,留那人在那尷尬地拱著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見那大師姐同樣絲毫不管那男子,而是一臉得意地向寧柳兒答道:“這可是你師姐我近來新納的寶貝兒,如今,他是我的內賬公子!長得不賴,這修為嘛……”
那大師姐一臉輕蔑而又得意地用眼角瞥了高鳴一眼,說道:“比你那小白臉可強得多了!”
寧柳兒笑著拱手道:“哎喲,那可得恭喜大姐了,可喜可賀!”
那大姐露出得勝般的笑意來,得意非凡,望著天邊卻向那男子喊道:“崔郎,我渴了!”
肥碩的雙肩一扭一扭,聲音刻意削尖了,極盡嬌柔婉轉,如小畫眉撒嬌,直令高鳴渾身一顫,滿胳膊都是雞皮疙瘩。
那叫崔郎的男子溫柔地上前,話音溫柔醇醇,說道:“綵鳳,來,喝口水。這水我以玄冰法力降了溫,清涼祛暑。”
那大師姐笑意盈盈地接過,嬌滴滴地說道:“嗯,你有心了。”
接過去,淺淺地喝了一小口,靠近前去,手攀上那崔郎的胸膛,眼角瞥了高鳴一眼,嘴中柔聲道:“崔郎,人家想喝那小白臉手上水囊裡的水!”
寧柳兒聞言,臉上的笑意瞬時間一滯,臉色大變。
高鳴先前強忍著噁心聽這兩人你儂我儂,特意轉開了目光,免得自己吐了出來。卻忽然聽見這句話,頓時又驚又怒。
高鳴轉過頭來,驚怒卻不形與色,臉上張開著笑臉看向這兩人。
只見那男子柔聲道:“這有何難?你就是想要天上星河之水,我也拼儘性命為你取來!”
那滿臉肥肉的大臉盤子上一對小眼睛好為難地翻了個白眼,河馬大嘴笑罵道:“就你嘴甜,快去取來!”
那男子溫柔地撫了撫那大師姐鬢邊的長髮,柔聲道:“好!”
轉過身,直面高鳴,笑容自信而大氣。
寧柳兒在一旁眼神冰冷地看著那男子,冷聲道:“你敢!”
這時,那大師姐嘴角上揚,笑得玩味,嘴中說道:“喲,怎麼啦,四妹?心疼了?一個水囊而已,不用這般小氣吧?”
寧柳兒臉色陰沉,並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