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趕緊去了趟管事弟子居所,一打聽才知道許劍失蹤了。
他撓了撓頭,心裡有些愧疚,但感受到來自許劍持續不停的貢獻,那份愧疚也就淡了。
這老小子肯定沒事,罵自己還罵的這麼爽,再說在那南峰,有大蛟在,許劍應該性命無虞。
“許老弟啊,這可是一份天大的造化,得接住了,回頭你還要感謝我呢。”
陸溪笑言一句,邁步直奔山上而去。
之前他就從許劍口中打聽到了,那帶走蔡坤與王小山的弟子,名為張長鳴,乃是內門新秀榜上排名第47的知名人物。
陸溪對於這新秀榜,也就是笑了笑,沒說話。
許劍當然知道,當年陸溪還在的時候,僅僅九歲,便已霸佔新秀榜榜首,成為眾內門弟子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
對於他,這榜單實屬小兒科,乃是早就玩膩了丟掉的爛泥巴。
所以許劍也沒自找沒趣的,吹捧這在他眼中已是高不可攀的新秀榜,只是詳細說了說,那張長鳴修為煉氣十層,平時為人如何如何。
很快就來到了內門弟子所居住的山腰處,這裡就要比山下精緻秀美多了。
一棟棟雕樑畫棟的樓宇坐落於此,亭臺水榭,迴廊百轉,有人來人往的任務堂,也有安靜肅穆的傳道殿,還有每日都會有數百人一起練劍的習劍廣場。
陸溪曾在這裡待過一段時間,不長,也就一年,然後就築基成功,去了靈泉峰。
此後,他便消失在眾弟子的視野當中,十年難得一見,一見便已驚世。
這十年,還有好多當初與他一起進入內門的弟子,此時還在這裡修行。
前身陸溪的記憶如電影畫面般一一翻過,他不由感慨一聲。
“造化弄人啊。”
說完他便邁步直奔張長鳴的居所而去,沿途遇到了一個內門弟子,隨意一打聽便知道了具體位置。
那內門弟子顯然是認識陸溪,想了想,立刻嗅到了好戲登場的味道。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他趕忙呼朋喚友,召集了一群吃瓜群眾,直奔張長鳴居所而去。
“王大有,你說的訊息到底靠不靠譜,咱們這一大群人跑過去,萬一沒看到陸溪,卻被張師兄誤會了,這鍋你來背啊。”
路上,有人覺得這麼做有些不妥,不由問道。
“放心,我王大有拍胸脯保證,剛剛那陸溪就是跟我問了張師兄的居所。看樣子和語氣,不像是交朋友去的,咱們去的慢,怕是要錯過一場好戲。”
那帶頭的內門弟子走在中間,拍著胸脯說道。
另有人八卦道:“我聽說一個多月前,張師兄去了趟外門,帶回了兩個外門弟子,不知道犯了什麼事,現在還被軟禁在院子裡。”
然後一人突然驚呼道:“我想起來了,一個月前我去外門辦事,碰巧聽那外門管事許劍說過此事,他還向我打聽過陸溪的訊息,說那兩個外門弟子是陸溪的小弟。”
聽到這個訊息,眾人皆露出一臉恍然的神情。
原來是小弟被抓,大哥上門來找場子了,這戲有的看。
這一小撮人,本來人不多,但隨著他們搞清了恩怨始末,便都開始呼朋喚友,朋友的朋友叫朋友,有戲大家一起看。
不一會兒,浩浩蕩蕩的吃瓜群眾便已趕赴現場,前排瓜子果盤小板凳應有盡有,就蹲在張長鳴居所正對面的小山包上。
當然,這群人隱藏的極為完美,不特意去看,還真看不見。
比普通內門弟子居所地盤要大一倍的那棟宅院,大門緊閉,安安靜靜的,那有什麼好戲發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