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鬼像?”
衍嵐皺眉,“師兄是說幻術門之前搶到的那尊很有名邪神像?我倒是聽說過。”
“是,當年幻術門是從邪修手中拿到了那尊邪神像,毀掉後撿走了那些碎片,又冶煉出一尊新的小像,叫善惡戲子鬼像。”
談竹笑了笑,“這事你不知道,你那時候還在霧港那塊當孩子王,沒和師父回去呢。”
“……您說線索就說線索,怎麼還說我小時候的事。”
她小時候作風比如今的辛善更誇張,暴力又獨裁,能簡單解決就不繞圈子,性情不定軟硬不吃,幾乎是沒被束縛的瘋子,誰敢挑釁就玩死誰。
黑歷史黑歷史,不提也罷。
衍嵐繞回話題,“我聽說過子母鬼像,畢竟那次圍剿很有名。
“既然用碎片冶煉了善惡戲子像,那神像的作用是什麼?獻祭方式又是什麼?”
“畢竟是邪神像,獻祭方式極度殘忍,何況有子母鬼像作為原身。”
談竹失去笑意,垂著眼簾,“讓純淨的母親魂魄含恨而死,最好是有著胎兒的母親,這樣就可以做到獻祭,但是獻祭者也要付出代價,反噬至死。”
“幻術門為什麼要造這尊善惡戲子像?”衍嵐預感不詳,“師兄你不會是想說,善惡戲子像被他們在圈裡的拍賣會上拍賣了吧?”
“是,幻術門的弟子在普通世界基本是藝術家身份,”談竹點頭,“所以這尊善惡戲子像被他們當做藝術雕刻拍賣了,監管局也是在後來發現的。”
“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春陽高中。”
談竹回答:
“那尊善惡戲子像被簡家購買了,他們本來是想借助拍賣的契機,除掉要在傳媒藝術領域興起的簡家,但是沒想到簡家的孩子把那尊戲子像當雕刻作品交了上去。”
造孽啊。
衍嵐閉上眼後靠在沙發背,手心捂在前額,“我知道了。”
“怎麼,”談竹從她的表現中猜測到什麼,“你一回來先和幻術門槓上了?”
“早晚都要槓上,他們最先倒黴而已。”衍嵐頭疼,“還有什麼嗎?”
“沒了,當年是出過事,但是簡家壓得非常快,”談竹道,“也就是在圈裡翻出點戲子像的水花,其他資訊根本沒有,我估計市裡連卷宗都沒有。”
沒有卷宗,那就是沒有檔案,也沒有記錄。
“有權有勢就是不一樣啊,窮人丟了命都沒地方去伸冤。”
衍嵐嗤笑了聲,看了看時間後起身,“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權能使人彎腰——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既然你說那昏迷的病人是當事人,為什麼不問問她?”談竹斟酌,“我可以試試催眠。”
“不合適,沒必要對受害者二次傷害,該吐出真相併為之懺悔的是施暴者。”
衍嵐撈起羽絨服繫好,突然想起件事,“不過說起催眠,談師兄知道什麼可以控制精神的術法嗎?”
“簡單催眠的術法哪個門派都可以做到,精神控制就要看程度了。”
“影響到我。”
“影響到你?我都影響不到你,”談竹眼神一凝,“你不會遇見邪修了吧?”
現在的修行界有比我更邪的?
“不清楚,我甚至都沒有感覺到法力波動。”衍嵐換了個問題,“對了,師兄認識一個叫‘方術’的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