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董只是挑了挑眉,嘴一咧,“他們在外面當然比我好了,能看到藍天,想去哪就去哪,曾經是怎麼過的,現在不依舊是怎麼過的。”
“哦?可當他們沒有經濟來源呢?找不到工作,也找不到你。也許他們為了生活,他們需要去借錢,可有了這個開頭就會成為一個死迴圈,即便是這個樣子你也不在意嗎?”
趙青蘿說著,她心裡的那個小火苗又燃了起來。尤其是當她看到李董聽到這番話之後,竟然依舊沒事人一般,表情淡然的聳了聳肩。
“那又如何?既然他們一直找不到我,又走投無路的話,那自然是回去報警的,正好就能把我解救出去,還可以讓你嚐嚐坐牢的滋味。”李董說著,將身子做正,盯著趙青蘿,“想想就覺得真好。”
“瘋子!”林宛小聲的罵了一句,也走上前來,輕輕的拉了拉趙青蘿的手臂,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青蘿,還是不要繼續下去了吧!這個人看起來瘋瘋癲癲的,真的說不準他之後會做什麼。”
李董衝著林宛挑了挑眉,又坐回了剛剛的坐姿,他此時好似心情很少似的,嘴裡還哼著歌,就好像被關在這裡,被威脅的都不是他。
“放心好了,他之前做的事也不算少,誰知道是不是他踏出這裡一步就換另一個地方給蹲著了。”趙青蘿說完也回了他一個笑臉,才慢慢的走到了椅子旁,索性坐下來慢慢同他談。
趙青蘿調了調凳子,歪著頭看著李董,面上還掛著笑容。她的拇指藏在手心,不停的扣著手指,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能情緒給帶著走。
“既然如此的話,不如說說看,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要對付岳家?他們對你也不薄吧!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董嘴角動了動,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趙青蘿,“你問我為什麼要對付岳家?這哪有的事,我一個沒有多少股份,說話也是沒有什麼用的一個董事,能對他們家做什麼?”
“如果這麼說的話,還是我冤枉錯你了?所有的事情都同你無關,我手上拿到的證據也是我偽造的?不如這樣好了,我就把證據拿給警察,讓他們來判定?”
趙青蘿說完,看著李董的臉色沉了下去,這才微微的鬆了口氣。她想著,按照嶽聽城的說法,這個李董應該在之前同岳家人關係不錯的,那中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最後會弄成這個樣子?
她想到這裡,又慢慢了站了起身,吐了口氣,笑著走近李董,“那我知道了,因為你就是一個涼薄的人,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所以,岳家人曾經還覺得你是他們的朋友,現在看來,你壓根就沒有把他們當朋友,一開始就是想拿他們當墊腳石走到更高的地方不是?”
“我忘恩負義?我沒把他們當朋友?我白眼狼?趙青蘿,你說話是要負責的!”李董臉色沉了下來,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趙青蘿,“你回去問問嶽聽城,你問問他有沒有把我當長輩,我好歹也是公司的老人,是他的叔父,目無尊長!”
“你這是強詞奪理吧!你……”林宛聽著李董的話分外驚訝,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李董給打斷了。
“我還沒有說完。”李董說著瞪了一眼林宛,繼續盯著趙青蘿,此時他的眼睛裡帶著恨意,看著她說:“你再去問問嶽聽城,你去問問他,他的父親又有沒有真的將我當成他的朋友?我們集團從無到有,我付出的不比任何一個人少,但結果呢?你可以回去好好問問!”
他說到這裡,眼睛一亮,用手捂著嘴巴,一臉興奮的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我差點給忘了,他們現在,早就死了,另一個此時昏迷不醒,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去找前一個了。如果這樣的話,你們要去找誰問呢?”
趙青蘿此時死死攥緊拳頭,繃著臉,盯著李董。若不是林宛在一旁拉著,怕不是又要衝上去了。
“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問不到真相的話也沒有關係,我不會介意你們繼續誤會我的,放心放心。”李董說著還衝著趙青蘿擺了擺手,挑釁的味道十足。
趙青蘿用力的吐了口氣,緊繃著的身子這才放鬆下來,又拍了拍拉在自己手臂上林宛的手,點了點頭,亦是讓林宛放鬆。
她抿了抿嘴,看著李董的臉,本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來,氣笑了。她摸了摸鼻子,搖了搖頭,“我真的是沒有見過你這麼會顛倒黑白的人,了不得,真的是了不得!”
“客氣了,反正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畢竟,你現在也沒法問人,知道的人都躺那了,誰也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帶著實情下去?這麼一想的話,我還挺樂意給人冤枉的!”
李董囂張的笑容和話語,就像是一個點燃的蠟燭,正放在趙青蘿脆弱的神經下,不停的燒著,讓她瀕臨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