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默默的走上前去,身子一側,擋在了趙青蘿的面前,眉頭一挑,笑了笑,“你這不是也是仗著嶽聽城沒醒,說什麼就是什麼嗎?講得自己多委屈似的,我看你對岳家的貢獻,對集團的貢獻,也不過爾爾。”
她的話就像是一顆石子,丟進了李董的心,一時激起了漩渦。
李董伸著脖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宛,手指著她說:“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些什麼?我對公司的貢獻不過爾爾?若是我們他岳家能有今天?他嶽聽城能坐上他爹的位置,說話能有這麼大聲?”
他說到這裡,深深的吐了口氣,面無表情的將頭給轉到了一邊,不再看趙青蘿和林宛,“這一口氣,不是單靠岳家掙來的,更不是他嶽聽城掙來的。這個樣子下,他們怎麼可以讓我只做一個非執董,怎麼可以?”
趙青蘿聽著李董的話也漸漸冷靜下來,木著一張臉,“這貢獻這種東西,就像是一滴水,和其他所有人的水滴都混在了一起,沒有那麼容易區分出了。岳家能有今天,是因為兩位董事長有好的決策,對市場的洞悉,是讓其他人心服口服的,而不是像你一張嘴一樣自己說的。”
“我呸!”李董說完之後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本直著的腰板又靠回了椅背,眼睛看著地板,“你們要是真的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不如先給我來一杯茶,說了那麼多話,我渴了,不想說了。”
“行。”趙青蘿話音落下之後,便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喂!我先和你說了,不是好茶我不喝。要求也不高,先來一個信陽毛尖就可以了。”李董在後面搖著頭,樂呵呵的同趙青蘿說著,好不悠閒的樣子。
趙青蘿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直接走了出去。而林宛本是站在原地,後來想了想,就也跟了上去。
空蕩蕩的房間裡,只剩下李董一個人。他此時沒有了剛剛神情的自若,反而是大口的喘著氣,嘴角一邊翹起,掛著一抹陰狠的笑容。
“你說這個李董會不會是這裡有問題?我怎麼感覺他說話瘋瘋癲癲的,就好像那個什麼,被迫害妄想症?”
林宛一走出來,便指了指著自己的腦袋,同趙青蘿說。
“誰知道呢?反正這個人是我是不會放過他的,他既然想要說,那就讓他說說看。我也想聽聽看,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他像瘋狗一樣,做這麼多事。”趙青蘿說完,用力的跺了跺腳。
淡淡的白色煙霧,從茶杯裡飄了出來,連帶著香氣,進到了李董的鼻子裡。
他翹著腳,細細的品了品茶,笑著說:“不得不說你還是會生活啊!在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竟然還會有這麼好的茶?不如,你再給我準備桌菜?咱們邊吃邊聊?”
“我再給你準備一個精神科醫生怎麼樣?我看你也用得上。”
李董笑了笑,聳了聳肩,慢慢喝著茶,沒有接話。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李董也不著急,他慢慢的喝完了杯中的茶,將茶杯放到了一旁,靜靜的看著趙青蘿。
“差不多就行了,想說什麼就說吧!伸冤也好,答疑也罷,反正說說看,說說看他們對你是有多差。”趙青蘿話音落下之後,便歪著頭,靜靜的等著李董的話。
“咳咳,你非要我說,也沒有什麼問題。你們一直說是我對不起岳家,那要說起原因啊,就要從集團的開始說起了……”
“當年,我們還只是在社會上四處碰壁的年輕人。那個時候四處都是商機,路上都是錢,拼的就是誰的眼光好,誰的膽量大。恰好,那個時候政府也大力推廣發脹,我也就從工廠出來,和他們一起下海經商。”
“我們當時一共四人,嶽董他出錢,而我們出力,四處去尋找機會。要說起來,那個時候,不論是什麼事都比現在差點,單子是辛苦單子,一單一單都是我們跑出來的。現在想想,一點都不覺得辛苦。”
李董說到這裡,嘴角都忍不住上揚,眼裡也帶著笑意。
“嶽董他,是不錯,眼光好。這一路總會遇到一些問題的,若是沒有他,有一些事我們確實一直很感激他,這一點我也從來沒有否認過。可是,我檬越辦越好,生意越做越大,人也就越來越多了。”
“公司裡的人來來去去,我們幾個也就成了公司裡的老人,總會有讓抱團,想著謀取更大的利益。當時的我,真的沒有想過這麼多,只想著自己賺的不錯便可以了。可誰能想到呢?我自動被分到了一組人裡面。這樣的情況下,你應該很清楚,矛盾加上利益的衝突,會得到什麼結果。”
趙青蘿聽著李董的話,點了點頭,“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