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身上帶的礦泉水已經喝空,納蘭雲將瓶子一扔抹了抹額角的細汗,眼裡是某種堅毅的神色腳步又開始大跨步地往上走。
周莜莜下山和納蘭雲上山走的是同一條山道,納蘭雲低頭喝水的時候周莜莜已經看到他了連忙掩了身形藏在了某棵粗壯的老樹後面,直到納蘭雲的身影完全看不見周莜莜才從樹後面出來。
看著那個吃力往上怕的身影,周莜莜的神情有些複雜。
“周小姐,快點走吧。”被燕凱澤派來護送周莜莜的人催促道。
周莜莜點了點頭,想到這些時日在山上日日吃麵,甚至連個澡都沒法好好洗一下,終於可以擺脫那種生活心裡瞬間輕鬆了下道:“那快點走吧。”
燕凱澤安排在兩條山道口埋伏的人很快有人眼尖發現了納蘭雲的行跡,派了一人去稟告給燕凱澤。
“你確定他就一個人?”燕凱澤難以置信地問道。
“屬下確定,另一條山道口我們的人也沒發現其他人。”那人回道。
聽言,燕凱澤大笑了聲:“納蘭雲啊納蘭雲,你到底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愚蠢,一個人也敢上山來,既然你都送上門來我怎麼也要好好招待你。”
“叫他們聽好,納蘭雲上來可以活捉最好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不必留情。”燕凱澤冷笑了聲道。
“是,燕先生。”那保鏢聽話的退下了。
納蘭雲快要走到山頂的時候腳步已經極為虛浮,整個臉色都蒼白的過份,他咬著牙一步一步的上山,很快便看到了頂上的屋子。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忽然一旁竄出幾個人來,其中一人冷笑著道:“他在那,燕先生說了可以活捉就活捉,若實在不行就不必留情。”
納蘭雲聽到聲音身子條件反射地向一旁躲開,果然見原本離開站著的地方飛過好幾顆子彈。
“他在那裡。”忽然一人指著他道。
納蘭雲不敢放鬆連忙往樹林中走,有了樹木的掩護可以短時間躲避下,但他們人多很快就能確定自己的方位,納蘭雲如今只敢寄望自己的人快點上來。
納蘭雲將自己的身子掩在一口粗壯的大樹後面,高頻率的躲閃動作讓他喘氣加快,握緊手中的槍偶爾開上幾槍掩護著換另一個位置。
對方的人眼看越來越近,納蘭雲凌亂的髮絲早已溼透了,握著槍的手也有些許的顫抖。
“他在那,你們幾個一起過去圍住他,我倒要看看他還怎麼逃。”燕凱澤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看著納蘭雲狼狽的樣子冷笑了聲。
然他的話剛說完,忽然一顆子彈直接朝他飛去,直接命中他的左肩。
燕凱澤悶哼了聲撫著傷口便見另一邊的山道口瞬間上來了二三十人。
“納蘭雲你使詐。”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納蘭雲,臉上的神色幾乎想將眼前的人生吞活剝。
燕凱澤的人不過十來個很快就被納蘭雲的人全部制服了。
“納蘭先生,你沒事吧?”一保鏢上前扶著納蘭雲,見他呼吸急促,臉色蒼白不由憂心道。
納蘭雲喘了幾口氣拭了下汗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們去裡面把周莜莜給我帶出來。”
那保鏢領命便去了山頂上的屋子,然那屋子不大不過一眼便能看清裡面什麼人都沒有,於是回來覆命道:“納蘭先生,那周莜莜不住屋內。”
“不在?”聽言,納蘭雲皺了皺眉隨即走到燕凱澤面前道:“周莜莜呢?”
燕凱澤不屑地輕哼了聲都懶得回答,他倒不是為了庇護周莜莜這女人,只是如今已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說出來對自己毫無用處,又何必讓敵人痛快。
納蘭雲見他不說拿出手槍在燕凱澤的肩膀傷口上狠狠戳了幾下,他對燕凱澤這人極為厭惡,恨不得直接拿槍了結了他。
燕凱澤咬著牙疼的直抽氣,雙眼通紅地瞪著他。
“你們倒是臭味相投還生出情誼來了,到這個地步還不願意出賣她,你以為你不說我們便查不到嗎?哼,看你能硬氣多久。”納蘭雲說著指著一旁的一個保鏢道,“把他給我帶下山先看好他,具體怎麼處置他,等我和嶽總商量好再說。”
“是。”保鏢恭敬地點了點頭一把拽住燕凱澤的衣領拖著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