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拿起裴辰州的弓箭,瞄著老鷹,提前算好老鷹移動的距離,此時一箭放出來,正好連著翅膀穿過老鷹的身體。
老鷹嘴巴才碰到裴辰州的屁、股上,一下子跌落到地上,掙扎著,只是,它再也飛不起來了。
裴辰州的褲子已經被鮮血染透,他的臉白得像紙,拼命忍著痛,下來的時候,雙腿都在微微打顫,畢竟少了一塊肉,這樣的滋味,換做是別人只怕要痛暈了去。
“快趴下來,讓我檢查你的傷口。”秦容說。
裴辰州一臉的難為情,檢查傷口,那豈不是要讓容丫頭看他的屁、股了,雖然他心裡對容丫頭不生分,可是……
容丫頭以後會不會對他有不好的看法,會不會留下什麼陰影。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害羞什麼呀。”秦容皺著眉頭,“看你都痛成什麼樣子了?”
裴辰州將心一橫,“容丫頭,只要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麼,我介意你的傷口要是這樣晾著,患了破傷風,或者發炎引起高燒,那咋辦?”看到他褲子上都是血,看到他臉上都是冷汗,秦容一陣心疼。
裴辰州看了一眼四周,挑了個隱秘點的地方趴下來。
秦容把他的腰帶解開,扒下他的褲子,褲子的一塊布已經被啄開,老鷹吃了一塊肉,少年的屁、股上,就缺了一小塊,看上去有點讓人哭笑不得。
秦容從揹簍裡取來布條,這是從家裡帶到山上,防備受傷包紮用的,她拭去湧出來的血,把布條包在傷口上止血,裴辰州趴在地上,感受著女孩子纖細的手指隔著布料在他的臀、部上移動,一張臉羞成了紅柿子。
秦容只是褪去了一半的褲頭,可還是把少年屁、股的輪廓看了個大概,嗯,圓翹,有韌性,這樣的屁、股要是破相,那就太可惜了。
“我去找點藥,先防破傷風,再把你的傷口縫起來,這樣肉才會長全。”秦容說,傷口有點深,必須得縫。
“嗯,容丫頭,都聽你的。”裴辰州見秦容專注在治療上,也就沒有那麼害羞了,容丫頭這麼純潔,是他想太多。
秦容知道有一種土方法,可以防禦破傷風,用天南星和防風的枝部和根部,搗碎了,再加入一點童子尿,敷上一個多時辰,就差不多了。
只是,現在是冬天,滿天星和防風不好找。
“州伢子,你就在這裡等我,我去找一點藥材。”秦容把弓箭和彈弓,砍菜刀都放在他的身邊。
“容丫頭,不跟你一起去吧,在屁、股上也不影響,我待在這裡也沒有意思。”裴辰州已經從疼痛裡緩過來,也要起來。
他打獵好幾年,受過的傷不計其數,這點傷根本算不了什麼。
秦容把他按住,“你一牽動,還要再流血,還會更痛,聽話,就在這裡等著,還有……”她神秘兮兮地湊近少年的臉,“州伢子,你還是不是童子之身?”
裴辰州臉一下子燙了,“容丫頭,我還沒有成親,肯定是了。”
“噢,那就好,對啦,有尿的話先憋著,我待會兒用得著。”
秦容拿起揹簍裡的鐮刀,出發了。
一回頭,裴辰州跟在身後。
“聽話。”秦容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
這傻伢子,完全沒有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啊。
“容丫頭,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跟著你,我不怕痛,也不怕流血,你把弓箭和砍柴刀都留給我,萬一你碰到了野獸,一個人很難對付得過去。”裴辰州表情堅決。
秦容只好遂了他。
那兩位中草藥他不知道,就跟在她的身邊。
因為是冬天,哪怕原始森林,也還是有點蕭條,轉了好幾個地方,秦容終於找到了兩顆瘦瘦弱弱的天南星,順便又找到了幾朵靈芝。
她看一眼裴辰州,屁、股上,又滲透出來一片s紅。
“痛嗎?”
“不痛,一點也不痛。”
秦容才不相信。
鐮刀將那些枝叢,草叢撥開,一處處地找。
“容丫頭,防風長什麼樣子,你告訴我,我和你一起找。”
秦容看他一眼,“算了吧,你跟我在一處,你能看見的我也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