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校尉苦道:“將軍,你就打算這麼去?”
王猛說道:“咋的?”
那都尉開口說了一句話,讓王猛直接呆在了那兒,手中的筆先是落在了桌上,而後立刻掉在了地上。
“王...王爺好像也在船上。”
“什麼!?”
王猛回過神,猛然上前,說道:“老吳,你確定!?”
那校尉苦道:“我遠遠瞧見了那蘇家公子身邊,站著一個人,身穿大紅蟒服,外披蜀錦鑲毛斗篷,應該...錯不了...”
“他孃的!”
王猛喝道:“馬安志,你他孃的給老子滾進來!”
那門口的軍士早已經傻在了那裡,滿腦子都是把王爺給攔了,聽到自家將軍叫自己,面無人色的走了進去。
王猛抬手就是一巴掌,怒道:“你他孃的眼睛長在屁股上了,王爺的船都敢攔!?看老子回來怎麼收拾你們這幫不長眼的東西!”
說完,王猛趕緊接過吳校尉遞過來的頭盔,一邊疾步外走,一邊整理衣襟,滿面大汗。
這他孃的大過年的,給老子來個這般覲見王爺!?
當王猛與吳校尉坐著另一艘軍艦靠近那艘巨大樓船的時候,那另外三艘軍艦已經貼近了樓船邊緣,只是,氣氛有些不對。
愈發靠近,王猛才愈發確定,真他孃的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三艘軍艦上的一千三百二十一名玄甲水軍軍士,齊刷刷的單膝下跪,右手橫於胸前,沉聲恭敬開口。
“參見王爺!”
樓船二樓,陸傾川站在欄杆前,蘇雲深小退半步。
陸傾川也沒有著急喊那些運氣差到家了的軍士起來,他主要是想看看這王二愣子的反應如何。
不出片刻,那王猛便帶著吳校尉火急火燎的登上了樓船的夾板,抬頭看了一眼二樓上那個身影,而後立刻單膝跪了下來,身後吳校尉更是看也沒看,便直接與王猛身後那幾個校尉一排跪了下來。
“末將王猛,參見王爺!”
陸傾川看著這二愣子那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便有些想笑,只是他沒有笑,故作冷淡道:“王二愣子...咳咳,王猛!你好大的官威啊,是不認識這艘船,還是打算敲我這弟弟一筆竹槓?”
王猛聞言,內心十分無奈,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啟稟王爺,末將不敢!”
陸傾川冷笑道:“不敢?那就是想咯!?”
王猛暗道一聲他孃的,這讓我怎麼回答嘛,郡主說的果然沒錯,要多讀書,不然遲早要吃讀書少的虧,這不就來了。
“啟稟王爺,是末將管教無方,還請王爺責罰!”王猛沉聲道:“但那敲竹槓的事兒,王猛確實沒想過!”
陸傾川嘴角一揚,而後說道:“都起來吧。”
話音落盡,一陣齊刷刷的軍甲碰撞聲立刻響起,陸傾川身側的蘇雲深也是淡然一笑,便連倚柱抱劍而立的方天闕也不禁多看了一眼那千餘軍士。
看著那整整齊齊的西蜀大好兒郎,陸傾川開口道:“所有玄甲水軍由校尉帶回,王猛,你上來說話。”
王猛聞言,撓了撓頭,道:“末將領命!”
而後,王猛起身,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幾個給自己招了無妄之災的手下,怒道:“孃的,給老子帶回!”
而後,王猛便硬著頭皮上前,看著那並不長的樓梯,舉步維艱。
深吸了一口氣,王猛抬步上樓。
二樓外,一個婢女見到王猛前來,她往日在西南王府,也是見過這位大名鼎鼎的猛將的,那時便覺得這位將軍十分有意思,所以此時再見,便施了個萬福,道:“將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