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扉煙姑娘吞金跳井有辱北璃聲譽,此事不宜張揚。”青龍諫言道。
青龍乃北璃軍中德高望重的軍師,他此言一出,原本各懷異心的文武百官紛紛附和,扉煙之死便被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芷柔姑娘,你可還有冤屈要申?”我噙著笑意,看向殿下低眉順眼的芷柔。
“王恩浩蕩,芷柔並無冤屈。”她默默退至蘭陵身側。
芷柔眼眶通紅,肩膀微顫,大半個身子都倚靠在蘭陵身上。
這般弱柳扶風的模樣,沒幾個男人受得住吧!
果真,蘭陵見芷柔梨花帶雨,終是把氣撒在我身上。
“王,東臨國主一直逗留在我北璃境內,恐是不妥。”蘭陵義正言辭地說道。
皇甫軒反駁道,“北璃與東臨交好,實乃兩國幸事,怎麼到蘭陵大將軍這裡,就變成禍事了?還是說,蘭陵大將軍包藏禍心,有意挑起兩國爭端?”
“微臣絕無此意!只是近來民間流言四起輿論譁然,百姓們皆言東臨王還成了王的入幕之賓,影響極其惡劣。”蘭陵緊咬不放,仍舊揪著容忌同我的關係說事。
我下意識地拉高了領口,就怕被人窺見我脖頸上的紅痕。
“本王如何成了北璃王的入幕之賓?你府中姬妾屢次來驛館偷窺本王,擾得本王寢食難安!本王沒法,這才入宮向北璃王求助。”容忌一襲白衣,款步走向大殿。
他一言既出,文武百官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容忌得理不饒人,站至蘭陵大將軍身側,面帶鄙夷地說道,“蘭陵大將軍連府中姬妾都管不住,又當如何統帥三軍?”
皇甫軒淺笑道,“蘭陵大將軍是因為府中姬妾仰慕東臨王,進而對東臨王懷恨在心,伺機汙衊?”
蘭陵氣得面色鐵青,但他乃一介武將,本就不善言辭,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辯駁。
我深知蘭陵在軍中地位,便也不急著治他的罪,“府中姬妾如此這般,蘭愛卿怒及他人也是情有可原,切莫再犯。”
“臣遵旨。”蘭陵臉色晦暗,大概是覺得掉面子,隨即將頭低低垂下。
“蘭愛卿務必看好府中姬妾,不然惹得東臨王不快,影響兩國邦交可是大罪!”我悄然說著,毫不留情地在蘭陵心口再插兩把刀。
噗——
蘭陵怒火攻心吐了好幾口黑血,當場暈厥在地。
芷柔見狀,裝模作樣地跪在蘭陵邊上低低哭泣,但她那雙水眸卻一刻不停歇地在容忌身上流轉。
不知為何,我見芷柔對容忌暗送秋波,心裡一陣犯堵。
蘭陵很快就被人抬了下去,但芷柔卻賴在東臨王身側,寸步不離。
“退朝!”我見狀,心煩意亂,心口憋了一口氣,悶悶不樂地朝後宮走去。
容忌快步跟上,從我背後將我攬入懷中,“怎麼了?”
“與你無關!”
“嗯?”容忌走至我跟前,輕捧著我的臉,問道,“為何突然生氣?”
一看到容忌,我就想起芷柔看他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
“是為昨晚之事?”容忌悄然問道,抱歉地看著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容忌此言何意?難道,昨晚我和他……
我見四下無人,磕磕巴巴問道,“你,你…究竟做了什麼?”
容忌薄唇緊抿,連連搖頭,“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