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尚未足月,懂得也太多了吧!定是平日裡,容忌習慣了胡來,被小乖聽到了動靜。
我思忖著,往後一定要確保小乖熟睡之後,才能和容忌深入交流。
小乖嘀咕著,“你們動靜那麼大,睡著了,也要被吵醒!小乖沒睡好,都長不高了!”
他怎麼跟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連我想什麼都知道!
“快去睡覺!”我已經不知如何接他的話,只能敦促著他去睡覺。
好在,他還算聽話,糯糯地應著,“好吧,小乖去睡,孃親不要闖禍!”
我滿頭黑線,這兔崽子,居然開始管我了!
頭頂上方,花顏醉扯著嗓子叫喚著,“小且,你莫怕,此洞穴通往青丘,阿弦不會傷害我們的。”
通往青丘?我皺了皺眉,對北弦月並沒有什麼好感。
一刻鐘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我身上厚實黏膩的泥漿被清澈微涼的湖水衝淨。我輕輕掃去臉頰上的泥垢,浮出水面,大口喘息著。
花顏醉緊隨我身後,浮出了水面,“小且,你還好嗎?”
“還好。”我拽了拽他的衣袖,指著湖邊三隻白狐問道,“她們都是青丘狐仙?”
花顏醉點點頭,“應該是吧!之前我只知弱水河底可以通往西海也能通往青丘,但從未鑽過那條泥洞,也從未來過青丘。”
湖邊的白狐,在和我目光交匯之際,化成了人形。
她們竊竊私語,好奇地打量著我和花顏醉。
不多時,她們前仆後繼地跳下水,將我和花顏醉迎回岸上。
“你們是誰?”為首的狐仙湊在花顏醉臉上聞了聞他的味道,“你身上的酒香很醇厚。”
“我們是北弦月的朋友,我叫且歌。”我厚著臉皮答道。
雖然我和北弦月算不上朋友,但眼下面對著三隻不知是敵是友的狐仙,我還是覺得跟北弦月攀下關係十分有必要。
花顏醉推開湊在他臉上一頓亂舔的狐仙,“我是阿弦的故友花顏醉。”
“我叫白芒芒,是王明媒正娶的王妃。”為首的狐仙介紹著自己,她眼放狼光,顯然十分覬覦花顏醉的美色。
“我叫白花花,是王的寵妃。”一狐媚至極,全身散發著狐臊的女人在我耳邊輕語。
蹲在我們身前,形容尚小的黑尾狐仙怯怯說著,“我是王的小妾,我叫白晶晶。”
白芒芒,白花花,白晶晶?這些名兒似乎都隨意了些,但重要的是她們姓白,而北弦月姓北,難道他們不是同族人?
白芒芒調戲了一會兒花顏醉,見他不為所動,就將目光鎖在我身上,“你說,你是王的朋友?”
我心下思忖著,這三位狐仙都是北弦月的女人,我若是表現得同北弦月十分熟絡,她們指不準還會對我心存芥蒂。
“更合理地說,是我救了你們王一命。”我言簡意賅地解釋著。
但這位白芒芒似乎不買賬,欺身上前,細細打量著我,“長得這般貌美,該不會是來跟我搶王妃之位的吧?”
白花花也湊上前,一股狐臊味燻得我一陣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