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童的頭顱被我砸得稀碎,我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
我將他的頭顱扔向一邊,兩隻手在結界上蹭著,企圖將手上腥臭的血跡蹭掉。
容忌周身那些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見他沒有大開殺戒,更加猖獗了。
有的摟上了他的脖子,有的環抱住了他的腰身,還有的跪伏在地上抱著他的腿。
容忌冷沉著臉,將她們甩至一邊,隨後竟兀自解開了腰帶。
我徹底慌了,一味地砸著結界,“容忌,你清醒一點!”
稚童見我無暇顧及他,撿起了自己的頭顱灰溜溜逃走。
我僅用餘光瞥了他一眼,也許放走他後患無窮,但倘若我連容忌都失去了,做再多的掙扎又有何意義?
我趴在結界上,看著容忌隻手提著腰帶,朝著那些女子走去,心中升起一絲絕望。
下一瞬,容忌用腰帶遮眼,抽出斬天劍,將那一十二位已經在寬衣解帶的女子一劍斬殺。
結界,在那些女子化成黑煙之後消失不見。
我靠在結界上的身體突然沒了依託,往沙丘下滾去,一路滾到容忌腳邊。
他剛揭開纏在眼上的腰帶,正巧觸及我的視線。
“別殺我!別殺我!”我將頭舉過頭頂,眯著眼,就怕他一不小心,將我也一起砍了。
容忌緩緩蹲下身,扔掉斬天劍,扶起我,仔細地檢查著我的身體。
檢查了一圈他還嫌不夠,開始上手扒我的衣服。
我有點急了,“我真是你的歌兒,你不會忘了吧?”
“我知道你是。”容忌答著,還是將我剝得一乾二淨,確認我身上沒有傷口,這才鬆了口氣,又將衣服一件一件為我穿上。
我滿頭黑線,他這也太誇張了叭!
幸好此處沒人,不然丟臉丟大了。
“容忌啊,你以後可別再嚇我了!”我捏著他的臉,爬到他身上,啄著他溼熱的唇瓣,“沒事幹嘛解腰帶?我還以為……”
容忌託著我的腰,熱烈地回應著我的吻,“你還以為什麼?”
“我還以為你將別人錯認成我。”我摸著他細細滑滑的臉,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他掐著我的臀部,不滿地說道,“你又在胡思亂想,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你!解下腰帶只為矇住眼,她們和你長得很像,我不蒙著眼,下不了手。”
“原來是這樣,你不早說!害我剛剛瞎緊張一場,還讓稚童從我眼皮底下溜走!”我捶著他的胸口,小聲埋怨著。
容忌握著我的手,歉疚地將我摟住,“我沒想到沉寂已久的古戰場會突然發生這一系列詭異莫測的事。”
“我這不是好好的?稚童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嘛!我傷他頗深,估摸著他要休養好幾個月了。”我頗有些得意,第一次同稚童正面交鋒,竟大獲全勝。
“先隨我出去,古戰場的怨念深重,指不準又要出什麼么蛾子。”容忌抱著我,輕輕鬆鬆找到出口,穿過狹長的縫隙,終於走出了古戰場。
“殿下!”無情已經在壁體外等候多時,瞧見我們安然無恙走出,這才鬆了口氣。
“我不在這段時間,古戰場可有發生什麼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