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蒼海,林長老,這是我最後一次稱呼您為林長老。請您務必要把這清水自在訣給宗門留下。”
“還有葉鹿,葉長老,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稱呼您為葉長老。還請您把您的華木毀滅經也給留下。”
“雖說這神通乃是你們自己明悟出來的,但若是沒有落葉山脈的機緣神蹟,你們也斷然不可能明悟。”
“歸根結底,這神通乃是我懸棺古宗的宗門之物。你們要離開,當然可以,但這神通必須得留下!”
“對,對,對——”
“把神通留下!”
“把神通留下!”
“把神通留下!”
……
懸棺古宗,山門內,流波湖畔。
數以千計的骨修將兩個身著黑袍的男子死死環繞,他們每個人都擺出了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為首之人,乃是一身著灰衣的年輕男子,看上去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氣質很是不凡。
這個人名為逆正,年齡卻並非二十,而是整整兩千歲有餘。
他是懸棺古宗的現任宗主,是在兩千多年前才加入懸棺古宗的。
但他加入的懸棺古宗可不是曾經的那個懸棺古宗。
自從懸棺古宗出過古青陽那件事以後,這懸棺古宗便損失了七成的底蘊,更是失去了唯一的始祖。
說句實在的,自那之後,這個宗門基本上就開始一步步沒落。在緩緩地走向徹底地衰亡。
只是後來,懸棺古宗開始有“神蹟”顯化。懸棺古宗的弟子感悟那些神蹟,從而逆轉了局勢。
林蒼海,葉鹿。
自從當初那件事發生之後,他們兩個人就成了這懸棺古宗真正的中流砥柱。
懸棺古宗在愈加衰弱的那些年裡之所以沒有被滅,就是因為他們兩個曾帶領眾門徒苦苦支撐。
雖說他們兩個人的力量終究還是有限的,但他們兩個人的確是做成了他們想要做的事情。
懸棺古宗沒有被滅。
在他們二人的支撐下,這懸棺古宗甚至還一步步地被提升,現如今已是位列三品的大宗門。
可讓他們兩人沒有想到的是,有朝一日他們竟也會被昔日的門徒圍攻圍殺,如此地針對。
“哼哼哼呵哈哈哈哈哈——”
眼看一眾弟子就這樣拔劍,將劍尖遙指自己二人,林蒼海頓覺自己滿心滿腹的怒意盡數化成了委屈。
他想他修魔一生,雖是遠遠不及那引得整個大荒世界風雲無限變化的古青陽。
但他也是一個真正的魔修。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可以算是一個真正的魔。他想他這一生,就算是宗門最低谷時他也未曾委屈。
可現如今,他的心是真的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