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靜王府後忽然被拖出很多具屍體,被隨意的丟在那裡,然後有人搬上拖車,拖到城外去焚燒。
到了城外,連車子都不要了,就被澆上油燒了乾淨。
隨後,拖車人才趁著沒什麼人趕緊回城,一路看到他的人看到他身上的蓑衣,遠遠就嫌惡恐懼的避開。
“老樹頭,回來了。”後門守門的下人隨意打了個招呼,開了半扇門,讓他進來。
“每次出去,都跟閻王殿走一回似的!”四十多的面板枯黃,三角眼,嘴唇向前突顯得有幾分醜的老樹頭抱怨著,一邊飛快的把身上的蓑衣脫了扔在地上,用火燒了個乾淨。
“要不是這樣,能有那麼多的銀子拿嗎!”出去一趟就有一兩多的銀子拿,要不是他怕死,早就去了。
“誒,你瞧見沒有,昨晚上死的那個是不是嬌美人?”
“我哪兒敢看這個啊!”老樹頭直搖頭,他連碰都不大敢碰呢,端起碗夾著上面白花花的肉使勁往嘴裡塞,狼吞虎嚥很快就扒掉一碗飯半碗肉。
守門的嚥了口唾沫,眼巴巴的盯著他吃完,忽然眼珠一轉,嘿嘿一笑:“老樹頭,你想不想要媳婦?!”
“咋不想!”老樹頭原先有個媳婦,嫌他窮後來跟人跑了。他爹媽都死了,一直賣苦力氣,做苦工,聽說靜王府有了天花,死了好多人,索性就王府,做個幹粗活的雜役。就是瞅著月銀多,能多攥些娶個媳婦嗎!
他盤算著自己的錢袋子,嘟囔道:“還差點,娶個媳婦起碼要十兩,再生個孩子,最好能攥出兩畝地的錢,以後也算是有生計了!”
“我叫你個方法,一兩銀子不用花!”守門的嘿嘿笑了下,“就看你有沒有哪個膽子!”
老樹頭眼睛發光:“什麼,你快說啥好辦法?”碗一丟,迫不及待的抓著他問。
對方嘿嘿笑了一下,湊過去,嘀嘀咕咕半天。
“這,不行吧,萬一被王爺王妃發現了,那不是有九個腦袋也不夠砍得啊!”老樹頭嘴上猶豫不敢,臉上卻明顯意動了。
“隨便你,反正我就這麼跟你一嘀咕,你自己沒膽子就算了!”
“在京城有沒個人家,身份也上不了檯面,現在王爺哪兒顧得上她啊,王妃更別說,怎麼可能見這種身份的人!”
守門的一邊燒火一邊嘀咕,大鍋裡的熱氣直冒,很快就冒了泡泡。
“這麼大的府裡,丟一個兩個人有什麼要緊,你還以為誰會去找不成!”
“我聽說,那小寡、婦手裡可是有不少傢俬呢!!”
老樹頭蹲在旁邊沒說話,眼珠亂轉,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老樹頭會去後半宿沒睡,到了凌晨,到底是沒忍住,鬼鬼祟祟的摸到了後院。
有身份的妾侍住的靠近主院,像小寡、婦這種沒身份,來歷還不是那麼清白,直接被打發住在最偏的院子,隔著一道牆,兩扇門,就到後門了。
老樹頭拿著木根跟麻袋很順利的摸了進去,又偷偷扛了一個人溜出來。
把人堵嘴綁好藏在屋裡,他提心吊膽的等著人府衛來查,哪兒像真像那人說的,根本沒人問起來。
餓了那個小寡、婦兩天,老樹頭才塞給她一個饅頭,解開繩子迫不及待的撲上去。
餓了兩天的小寡、婦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費力的往嘴裡塞饅頭,根本顧不得被撕扯開的衣服。
女人的面板就是不一樣,嫩的不行,跟吃的豆腐似的!
老樹頭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這王爺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急不可耐的壓上去。
砰的一聲,門忽然被踹開了,幾個孔武有力的侍衛進來,拿著麻袋把兩人套住,然後拖到外面。
老樹頭陷入昏迷之際,隱隱聽到有一個悅耳優雅帶著貴氣的女聲道:“霍亂後院,亂棍打死吧!”
屍體照舊被扔在後門出,由第二天被人拉出去城一塊燒了。血跡也被沖刷的乾淨,似乎從來就沒留下過一樣。
後門那兒,有人一邊貪婪的數銀子一邊快活的暢想,這麼多銀子夠他去麗紅樓多少次。
暗罵一聲,傻子,還真信,王爺的女人你都敢動心思,真是不要命了!
……
每天都有一車屍體被拉出城去燒。
天花還沒過,靜王府就已經空了一半,不光伺候的下人,連靜王的妾室都少了一大半。
李祭酒夫人一直盯著靜王府,等見到每天都會有疑似靜王妾侍的女人屍體,不知想到什麼,臉色慘白一片。
過了兩日,顧綿綿便收到李夫人遞上來求見的信,愣了一下:“她找我幹嘛?”
宋姑姑想到除夕宴,心下猜測:“估計是來謝娘娘的!”科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