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戰自顧自泛起一些回憶,喃喃道:“曾經我也認識那麼一個女孩,我被欺負的時候,她也不顧一切地衝出來保護我。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他,昨夜他被斧堂的人打的時候,你應該不會拿著一把掃把就衝出來了。”
顧明月沉默不語。
簫戰繼續道:“起初我也跟趙千里一樣,是不知道那個願意為自己衝出來的女孩,其實是喜歡自己的。直到……她臨終時,才告訴我,我想喜歡她,卻已經來不及了。”
顧明月突然有些感傷。
大概是在想那個女孩離去時是何等淒涼吧!
簫戰感慨道:“說這麼多,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有的人,活著的時候不珍惜,可能想珍惜的時候就沒有機會了。既然喜歡,那便放手喜歡。”
“既然喜歡,那便放手喜歡。”顧明月呆滯重複著這句話。
“趙千里其實沒你想的那麼差。”簫戰道。
“可是,他不是你,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顧明月有些黯然。
“不,你錯了。”簫戰搖了搖頭,指著街道說道:“今天中午,在這裡發生了一些事,你可能還不知道,但如果你知道了,肯定會大吃一驚。”
顧明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地上有些許暗沉血跡。
“今天又打架了?”顧明月蹙眉道。
“沒打架。”簫戰輕聲笑道:“來了很多人,明月十八少、保安、曾昆楠、乃至斧堂第九堂的堂主成名多年的小宗師曾建。”
說到這裡,簫戰轉身指了指屋裡角落裡擺放著的禮品,“百年老參、珠寶鑽石。”
顧明月心中一驚,又聽他說,“都是曾建親手送來的,不但如此,而且他還親手廢了曾昆楠一雙腿,跪在地上給趙千里認錯,如果不是趙千里心慈手軟了,曾昆楠還得廢一雙手臂。”
聽到這裡,顧明月驚訝無以復加,瞪大了雙眼,顯然是難以置信。
簫戰又說,“曾建叫他趙大少,你明白嗎?”
顧明月有些六神無主。
趙大少?
她沉聲問道:“莫非趙千里還有其它背景?”
簫戰搖頭笑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不過,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不管他有沒有,既然是我簫戰認的兄弟,倘若有一天他需要我,只要他知會一聲,哪怕千萬人在前,我簫戰也定然幫他殺出一條血路。”
顧明月詫異的看著他,她有些不明白,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友情嗎?
她陷入了沉思。
而他,卻只是抱著那把大黑傘,就像抱著心愛的姑娘一般。
晚七點。
趙千里吆喝了一聲,吃飯了。
入席之後。
簫戰正要動筷,突然,他胸口抽搐了一下,然後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把他那晚白米飯染得通紅。
他擦了擦嘴角,有點可憐地望著趙千里,“兄弟,好像你又失敗了!”
也不知道是在可憐趙千里的醫術,還是可憐自己傷情反覆。
趙千里連忙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著急道:“壞了,壞了。脈搏躁動,氣息紊亂,傷情好像又加重了。不行,我得聯絡一下我師父,你撐住啊!”
“我撐得住。”簫戰咬牙點了點頭。
趙千里連忙掏出手機,給六師父打了個微信電話。
還好,這會兒六師父並不忙,很快就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