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的是陰間？”我有點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識地反問。
“你沒有聽過，是在陰間，你們眼中的姜子牙，是我們墨者的第十一任掌門人——當然我們內部叫他宗主，他並非一般人，當然死後長眠之地和普通人的墳墓也不一樣。”
“可是……可是墳墓怎麼會在陰間呢？”我繼續問。
“所謂的陰間也不過是一個空間——當然對於你們而言這可能無法理解。”
我還繼續追問，可一想，再怎麼問也不會問出個結果，於是轉了個話題：“那什麼時候……我該怎麼才能進入陰間呢？”
孫井水微微回道：“這個還得等幾天，等到十五或者十六的月圓之夜，陰間的門才會開啟。”
本想說，其實我去過陰間，還沿著黃泉路差點走到奈何橋，可話到嘴邊，又覺得還是算了，我所有的經歷他應該都瞭如指掌。
“那……那我這幾天需要準備些什麼呢？”
孫井水轉身背對著我，望向滾滾黃河：“你可以瞭解一下姜子牙——現在不是流行用網路搜尋嘛？”
“可是網上的那些資料準嘛？”
孫井水轉過身，微微一笑：“你以為被寫到歷史書中的就一定是真的？”
這話好像挺有深意……忘記是哪位哲人曾說過：所有的歷史，都是當代史。這兩句話倒是有異曲同工的味道。
愣了一下神，忽然想起秦主任，趕緊繼續問：“對啦！和我一塊的那個姓秦的老頭現在……現在在哪？”
孫井水左手捋了捋稀疏的鬍鬚，然後才回道：“他自然是去了該去的地方——你可知道他的來歷？”
“來歷？”我被問得有點懵，“什麼來歷？”
“他原本是那古墓裡的千年陰氣積聚到了屍體身上，化作的人——非要劃類的話，他其實並非人類，而是殭屍，一種十分特殊的殭屍。”
秦主任是殭屍？還是特殊殭屍！
這無疑於聽到汽車其實是一種動物，青蛙其實會飛——這不扯淡嘛！回過神，還想繼續問，可等我再次抬起頭時，哪裡還有孫井水的人影。
“孫爺爺——”
我環視四周，東方已經放白，晨曦照到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四周目力所及的地方也沒有人影。
人呢？
喊了幾聲，也聽不到回應，只好悻悻地回到賓館。
進賓館時，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凌晨五點半，賓館門微敞著，賓館值班的婦女依舊趴著熟睡，姿勢都和剛才我出去時一樣。
回到賓館，吳靜涵也在熟睡——不知道這妮子此時是不是在做美夢，只見她臉頰泛紅，嘴巴微微上揚，關鍵是整個睡姿十分曖昧，讓我有再次脫掉衣服抱著她睡一覺的衝動。
換上拖鞋，頭一歪視線恰好定格到電腦上。
讓我查查姜子牙的資料？
姜子牙不就是那個娶了幾十歲老處女的姜太公嘛？記得歷史課本上印的名字是姜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