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子眼尖,一下子就發現魏莛筠的目光停留在花魁的身上,然後便是揮了揮手:“雨蝶!雨蝶快過來,有公子看上你了!”
容景則好奇不惑,不知道魏莛筠要幹什麼。
等到老鴇子把花魁喊過來的時候,魏莛筠卻是指了指那個花魁手腕上的鐲子,他開口詢問:“你這鐲子哪裡來的?”
花魁愣了愣,抬起纖細的手:“是龜公獻給我的,公子喜歡,今晚蝶兒就戴著它伺候公子……”她臉上一抹羞澀,也是第一次見這般俊秀男子,一時之間自己也有些把持不住。
於是,容景便把龜公找了過來,一番盤問,果不其然,這鐲子確實是藍綰兒給他的。
“二位公子,那姑娘給了我鐲子之後,當天晚上就逃跑了……只是後來媽媽派人追捕,後來下人回來彙報,那姑娘墜崖了……”龜公蔫著頭,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魏莛筠和容景。
這時候,魏莛筠一抹餘光掃視著老鴇。
只見她正是想甩鍋走人。
“站住。”魏莛筠冷漠開口,眉宇間一陣肅殺之意。
接著,魏莛筠和容景亮出他們的身份,把這個老鴇子以陷害藍綰兒的名義,就地把她解決了。
倚春樓一時大亂,女人們的尖叫聲,在整個樓裡面充斥著。
此刻容景也顧不得那麼多,一心只想找回藍綰兒,畢竟她是跟隨自己出來,才遭遇了這件事情。
此後,他們派人去懸崖下尋找藍綰兒。
一夜之後,並沒有任何訊息。
世子府內,一處廂房徹夜明亮。
“公子,夜深了,快些休息吧。”鍾墨端進來一盞香薰,放在了桌案上,幾分擔憂的望著容景。
容景心裡面很是自責,這些日子沒有任何關於藍綰兒的訊息,他便是吃不下也睡不著,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幾日。
暹羅谷的谷主白浩南聽說了這件事情,連夜趕路前來安慰容景。
他匆匆來到,站在門口看到容景愁鬱的面容,心裡面不知怎的隱隱作痛,“容公子。”
容景抬起臉,看到是白浩南,心裡面幾分欣慰,可始終覺得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都是他的錯,“白谷主,你怎麼來了……”
他滿目蒼涼,單薄的身子讓人心裡面幾分擔憂。
接著,白浩南便是安撫著容景,陪他徹夜長談,廂房內時而一陣沉鬱的琴音,時而一陣喃語聲音。
而另一旁,藍綰兒掉下懸崖,卻被當地的農戶給救了下來。
矮平的茅草屋裡面,簡陋卻有幾分溫馨,桌案上放著一碗湯藥,藍綰兒昏昏沉沉醒來。
“姑娘,你醒了?”農戶是一個老漢,粗糙的面孔上帶著歲月的痕跡,一臉胡茬卻淳樸十分。
藍綰兒睜開眼睛,幾分迷離的望著眼前的農戶,開口說道:“你是誰……我在哪裡?”
農戶憨厚一笑,“姑娘,我在山腳發現了你,你家住何方,姓甚名誰啊?”
這時,藍綰兒只覺得腦子裡面一陣生疼,她只覺得自己意識模糊,一點也記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