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了那個訊息,趙建成原本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一番籌謀,趁著華州地動,讓父皇下了個罪己詔,然後再建言其前往岱山祭天,祈求風調雨順,好不容易把父皇給請出了憲京。
而在這途中,早已安排了眾多高手候著,任誰都想不到他這個太子會對自己的父親動手。平時一點都不強勢的太子,竟然會有如此的雷霆手段。
只要這訊息證實,那麼他就可以昭告天下,父皇已駕崩,而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位了。苦苦熬著這些年,他等著的就是這個日子。到時候,他得好好的想,如何處置他那幾個好弟弟。
趙建成這麼想著,便心血來潮來到這崇敬殿。正是在這裡,他聽到了自己要被封為太子的訊息。如今,自己就要更上一層樓了,要主宰這大憲的江山。
趙建成有著好心情,所以當他從崇敬殿出來後,看到飛羽衛正要為圍攻一些刺客時,他喊了聲,“停手。”
在自己馬上就要登基成為皇上的日子,誰這麼大膽子敢來行刺自己他怕飛羽衛一動手就把這些人給殺了,那多沒意思。他要好好的問問,這些人難道對自己有什麼看法
太子的話,這飛羽衛當然得聽,所以趙建成剛一喊,所有人都停下了手。
趙建成慢慢地走了過去,看到了四個人,一個是內侍裝扮,一個是飛羽衛裝扮,兩個是宮女裝扮。這樣的刺客,好像分量不足啊。
“你們是何人指使為何要來行刺我”趙建成問道。
“你是誰”端木序反問道。
“你們不知道我是誰”趙建成頗為詫異,難道不是行刺自己的嗎
端木序搖了搖頭,雖然他猜出了此人的身份,但裝作不認識更好。
這一下倒真是讓趙建成有了興趣,他便問道,“你們到宮裡做什麼”
小蘭搶著說道,“我們本就是宮裡的人。”
趙建成問道,“哪個宮的”
小蘭回道,“樂壽堂的。”
趙建成還真不知道樂壽堂在哪裡,有些地方打小就不讓人接近的。“樂壽堂在哪裡”
小蘭往北面指了指。
“這麼晚了跑出來做什麼”趙建成繼續問道。難不成真的就是幾個不守規矩的宮裡人瞎逛嗎
“給夫人去御藥房取藥”小蘭還是那套說辭。
“夫人”趙建成不知道這宮裡有多少妃子,有多少夫人,當然也不知道那個在哪裡的樂壽堂裡的夫人是誰。
“是的。”小蘭應道。
“看一下他們的腰牌。”趙建成讓人上前檢視。
小蘭的腰牌自然沒有問題,那飛羽衛的腰牌也沒有問題,甚至連端木序的腰牌都沒有太大的問題,反而是楚白葦的腰牌有了問題。其實不是她的腰牌有問題,而是趙建成看到了楚白葦的臉。
作為當時鎮撫司指揮使之子,趙建成曾參加過皇家的宴席,自然見過了楚白葦的美貌。年幼的少年,對於美好的事物總是難忘。
所以,就算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使楚白葦穿著尋常的宮女衣衫,即使容貌有了些微變化,但趙建成一見之下,便認了出來。
她不是喪生於當年的那一場大火裡了嗎怎麼會在這宮裡出現趙建成在心中轉了又轉,心思不知比平時要機敏多少倍,一下子想起了當年的傳言。父皇和這個女人的關係,或許是真的。不然,這個女人不可能活著,不可能還在這皇宮裡。
趙建成一時間想了很多,看來這個女人是要趁著父皇不在皇宮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