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裡呂玲月最為興奮,她心道謝老爺子最寵愛謝源正,她最近又在老爺子面前表現得好,他們一家子肯定分得最多。
要不是場合嚴肅,呂玲月幾乎快控制不住馬上要翹起嘴角。
她豎起耳朵,只聽謝承硯嗓音清洌地念著:“將本人在謝氏所有股權轉讓給謝承硯……爺爺要把股權都轉給我?”
病床上的謝老爺子一聽這話,眼睛瞪大了幾分,額角青筋凸起。
他甚至挺著身子想坐起來,上半身挺了挺,最後又無力地躺回去。
謝承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那我就謝謝爺爺了。”
這話讓謝老爺子更為激動,但他渾身怎麼都動不了,嘴裡只能發出“嗬嗬”的響聲。
他絕望地發現,整個病房裡除了謝承硯,竟無人在意他。
大家都被遺囑的內容引去了注意力,病房裡響起一陣不小的議論聲。
“怎麼會把所有股權都給謝承硯,一點都不給別人留?”
“以前沒見老爺子與謝承硯關系多好,死了竟然還想著這個孫子……”
“其實老爺子手裡沒多少股權,整個謝氏早就被謝承硯捏在手裡。”
“就算沒有老爺子這點股權,也沒人能撼動謝承硯的地位。”
“股權是小事,還是聽聽那十多個億怎麼分吧。”
謝承硯故意頓了一會兒,擰著眉仔細看著檔案,故作驚訝。
“爺爺在遺囑裡說要把所有不動産全換成現金……”
眾人提起一口氣。
謝承硯又沉默片刻,將大家的好奇心吊到:“按人頭分,每人一百萬……”
病房裡一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以為出現了幻覺。
許久之後,才有人顫抖著嗓音說:“……怎麼可能?”
“那可是十幾個億啊,怎麼只給我分一百萬?”
“竟然會按照人頭分,承硯,你是不是看錯了?”
謝承硯道:“沒看錯,上面白紙黑字就是這麼寫的。”
他舉起手裡的檔案在大家眼前揮了幾下,看似想給大家展示,其實誰也沒看清楚。
“律師在這裡,這份遺囑經過公證,我不可能亂念。”
孫律師適時站出來,對大家道:“謝先生的遺囑裡面的確是這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