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下一怔,想不到木棉婆婆竟苦苦相纏,即道:“木棉,我已說得很清楚,那靈石在澤底,你要的話便自己去找。”
木棉婆婆道:“除非讓我搜上一搜,否則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霸下冷哼一聲:“你莫要不知趣,你敢搜我的身,就不怕我和三哥聯手對付你?方才你們已經試過了,我和三哥聯手,你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你再糾纏不休,可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木棉婆婆還以一聲冷嗤,手指風白道:“大不了我將靈石讓給這小子,只要這小子跟我們聯手,你們兄弟一起上又如何?”
霸下一聽,知道若是木棉婆婆和風白兩撥人聯手,自己一方確實沒有勝算,頓時陷入了尷尬。
正左右為難時,只見一個人影自島外快速飛來,隨即飄然落地,毫無聲息。
眾人一看,此人是一個頭發盡白的老嫗,大概有七十多歲,身子有些佝僂,但是精神矍鑠,毫無老態。
霸下臉上一喜,喊道:“母親。”
雲裳亦一喜,喊了一聲祖母,便走過去緊挨著老嫗,伸手扶住了老嫗的手臂,但其實老嫗根本不用他人相扶。
子嶽、綿羅則口稱六祖母,皆是一臉的恭敬,顯然這個老嫗身份非同一般。
風白、木棉婆婆等人卻是愣住了,這個人顯然是真龍的六夫人,霸下的生母。
老嫗掃視了一眼飛龍宮倒塌的宮牆,對霸下道:“我兒,我在長生島聽到這裡發出不小的動靜,想來定是有事發生,老三這飛龍宮怎地塌了?”
霸下便將事情的大概說給她聽,末了道:“母親來得正好,這些人聚眾來我棲霞莊鬧事,現在又大鬧飛龍宮,母親可要給龍家主持公道啊。”說著朝風白和木棉婆婆等人指了一指。
老嫗嗯了一聲,目光如刀,向風白等人掃視而來。風白看那眼光,當真犀利無比,彷彿要刺進人的心裡,令人心內生寒。
掃視完畢,老嫗對霸下道:“我兒,那靈石究竟在何處,但說無妨,有為娘在,諒他們也不敢對你怎麼樣。”
霸下道:“靈石確實是被孩兒拋入了澤中,澤中淤泥甚厚,已難以尋覓。”
老嫗又掃視了眾人一眼,道:“各位都聽到了,我兒即便會對各位撒謊,斷然不會對老身撒謊,各位還是到澤中去找吧。”
眾人愣了一愣,木棉婆婆卻道:“龍夫人,即便那靈石沉在澤底,亦當叫令郎去找,只因是他將之拋入了澤中,我等不諳水性,叫我們去找,恐怕不太合適吧。”
木棉婆婆此言對老嫗可謂是尊重有加,老嫗畢竟是真龍之妻,年歲又高,姑且不論道行如何,便是這身份,也足以叫人不敢輕慢。換做他人,木棉婆婆豈能這般好言好語?
然而老嫗卻神色一凜,道:“這就不關我兒的事了,靈石既不在我兒身上,爾等便莫要再纏著我兒,老身話已說得明白,爾等若再囉嗦,便莫怪老身對爾等不客氣。”
木棉婆婆神色微變,心裡頗為不快,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赤龍。
赤龍道:“龍夫人,我等敬你重你,但你這話可是有護短之嫌,如此做法,恐怕難以服眾吧。”
老嫗臉現不悅,將手中的龍頭拐往地上輕輕頓了一頓,道:“你這是要逼老身動手嗎?”
赤龍冷笑一聲:“龍夫人咄咄逼人,我赤龍倒是想領教龍夫人的高招。”
老嫗將龍頭拐往地上一插,龍頭拐穩穩地站住了。只見她雙腳一併,雙掌往胸前一合,閉眼運氣,身軀瞬時被罩上了一層五彩之光。這一層五彩之光成橢圓形,將老嫗從頭到腳罩得嚴嚴實實。
眾人一見,都驚呼了一聲:“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