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咱往大了去發展,東面到了黑山、龍山崗、晶山頂一線,向南延伸,最遠到了南面的駝山一帶去了;北面,最遠也到了吉山。馬王山西南,山頭比較少些,翻過幾座山,就是平原地區,大家發了狠,奔著棗莊嶧縣就去了!
好在在棗莊外圍碰上了皮子手下的人,眾人這才折返了回來。往西,越過了小山頂,將軍山,一直把熊耳山地區都囊括了進去,可就在這熊耳山,出了事!
熊耳山上,盤踞了一夥人,說是碼子,他也不是碼子,是熊耳山附近幾個村的村民,平日裡受盡了碼子的欺負,不堪其苦,加上山上有水吃,幾個村子的人就合了火,一起搬到山上來住。
山頂上修了寨牆房屋,山坡下開了農田,也組建了一支隊伍,有不少的人槍。帶頭扛把子的叫滿三漢,一身的蠻力,頭腦也算靈活,手下人多,槍也有些。平日裡,小股的碼子見了只能繞著走。
李樹林連裡的三個人來到熊耳山,被滿三漢手底下的人給扣下了,硬說他們是碼子派來打探的眼線,把三人關在山上的黃龍洞裡,關了三天。最後扒光了衣服,給趕下山來了,好在沒有動刑。
光著身子,數九寒天的,時間長了他也會出人命的!三人拿乾草編了衣服,瑟瑟發抖的往回趕。幸好聯絡上了附近的幾個兄弟,這才把命給救了!那光景,也沒啥子辦法,手裡頭沒有傢伙事啊!
眾人發了一通火,剩下的就是打趣了:“三個,黃龍洞裡可有女人伺候著穿衣吃飯暖被窩那?還是被那黃龍附了體,現了真身?龍王爺也太摳門了,衣裳扒去了不說,褲衩子也不給留一條…”
三人只能搖頭苦笑,被人當了碼子待,能留下一條命,全須全影的回來就不錯了!
好在三人留了心眼,在被抓之前,把身上的紙筆什麼的,藏在一塊大石頭底下,這要是帶在身上被翻了出來,那樂子可就大啦!就算三人滿身是嘴他也說不清楚,非得吃槍子不可!
幾個人又悄悄地摸上了山,把藏的圖紙取了下來,結伴回到了馬王山,找到二毛,又哭鼻子又抹眼淚的訴苦。
二毛頓時就炸了:老虎不發威,把咱當病貓了是吧?一個個的,都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居然敢動老子的人!扛上槍,點齊了人馬,就要去熊耳山找滿三漢的晦氣。
林子淵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罵,給攔了下來:“你小子,不想讓大家過個安生年是吧?這個事,往深了說,是咱理虧在先。人能回來,就算是燒了高香了!
啥事待過了年再說,那時咱再把這事,當面鑼對面鼓的擺清了,要是那滿三漢敢炸毛,由著你孫成虎折騰!”得了保證,二毛這才遣散了手底下人,倒拖著步槍,氣呼呼的走了。
皮子手下的人回來了,帶來了詳細的嶧縣和棗莊地區的防禦地形圖,繪製的很規整,林子淵很是滿意。
票號裡的錢也很順利的取了出來。用這些錢,皮子在嶧縣盤下了一家旅店,在棗莊礦區盤下來一家雜貨鋪,每家暫時安排三個人守著,待過年之後就準備正式開業了。
皮子本人卻沒有回來,手下人報告說,皮子在嶧縣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待回山後再來彙報。林子淵也沒放在心上,對於皮子,林子淵放心的很。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兩山之間的比賽開展的如火如荼。什麼樣的人帶出什麼樣的徒弟。
林子淵帶的臥虎山兩個連,行事沉穩幹練,卻又不乏靈動。
二毛帶的馬王山各連,走刁鑽路線的居多,行事大膽、來去如風。
這些人,在馬王山訓練場上捉對廝殺,一時間喊聲震天。都是一個村裡的,都是水裡火裡苦練下來的,誰願承認比別人差?
槍法、拳術比賽在訓練場上進行,至於其他的專案,偵察、突襲、防守什麼的,林子淵乾脆在兩山之間,劃出一片區域來,進行實地對抗,各連之間輪番上陣,包括山上的女兵連、工兵連,由著他們折騰去吧!
各連的兄弟忙的腳不沾地、灰頭土臉。林子淵也沒有閒著,帶著巧雲他們,將匯總上來的情報,分類整理,繪製了一幅巨大的軍事地圖,掛在牆上。
又將墩子找了來,伐木做板,在聚義廳裡搭了個巨大無比的桌子。挖了一大堆黏土沙子什麼的,準備做一個沙盤,地圖雖然詳細方便,哪有沙盤來的直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