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窪子,村裡的小孩子眾多,兒童團早就成立了,小孩子吃飽了沒事幹,整日裡衝啊殺啊的,乾脆就成立了兒童團,由年紀大些的孩子帶著,也好管理不是?
臥虎山上的小孩子們就由李大勇的兒子喜娃帶著,李大勇給喜娃取了大名,叫李成喜。姑爺手下,孫成虎、林成厚,咱再來個李成喜不算多吧?就叫李成喜了!
馬王山上的兒童團本來是想讓二孩帶的,二孩死活不願意,覺得自己是大人了,整天跟著一群小屁孩瞎鬧騰,這算怎麼一回事?於是,林子淵選了一個叫寶根的壯實男孩做了孩子頭。
平日裡,找個人、跑跑腿、分發分發糧食物資什麼的,也很不錯,這些孩子,被大人們支使的滿山跑。
兒童團,是林子淵親自任命的,也是山上的一個正式單位,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場所,就是一個專門搭建的小木屋。
孩子嘛,一個個的,拿著家裡大人削制的木槍,跟著大夥在訓練場邊出操訓練,有模有樣,風雨無阻,有時比大人們還積極。
林子淵二毛他們,空閒下來,也會指點他們一下。教育要從娃娃抓起,軍事上也不例外,後世的hong軍不是也成立了少共國際師嘛!
平日裡忙的見不著人影的姑爺姑奶奶,如今閒了下來,在大門外玩起了泥巴!馬王山上的眾孩子全被吸引了過來,嘻嘻哈哈的伸手幫忙。說起玩泥巴,這是他們的強項。
對應著地圖,堆出了山嶺村落、橋樑,勾勒出河流水窪,大人小孩進進出出的,忙活了一天,沙盤的模型就出來了。
給沙盤上了顏色,布庫房裡有不少染布用的顏料,也不知道那些碼子搶這些東西上山幹什麼,準備開染坊嗎?管他呢,這次正好用上。
附近的山勢地形慢慢的呈現在眾人面前,活靈活現的,裁出小紙片,做成小旗子,寫上地名,一一的插在沙盤上。
林子淵怕這沙盤凍壞了,又在屋子四周、桌子底下燒起了炭火,整個屋子暖烘烘的,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被烤乾了。
沙盤完工了,眾小孩歡呼起來,覺得自己也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也幸好人手多,不然的話,這工程量,還不知道要搗鼓多少天呢。忙完了手裡的活,林子淵和大家來到外面,就著冰涼的水洗手上的泥,和小孩子們嘻嘻哈哈的玩得高興。
有人匆匆的過來彙報:“大牢裡出事了!是女兵連十班!”
林子淵一愣,十班他是知道的,是前兩天拜山的眾鄉老送上來的那二十幾個人,以前這山上的花票。領頭的好像叫一鳳。
這些都是可憐人,林子淵問過她們,快過年了,有沒有人願意回家的?結果沒有一個願意回去的,說是山下已經沒有什麼家可以回了,馬王山上就是她們的家!
還都改了名姓,都跟林子淵姓了林,名字裡都有一個鳳字,取鳳凰浴火重生的意思。
林子淵無法,只得在女兵連九個班之外,另設一個十班,班長由林一鳳擔任,發下了軍裝,平日裡就跟著女兵連訓練。
“這幾天不是在比賽嘛,女兵連也有比賽專案,十班剛上山沒有幾天,還剛開始進行訓練,這次比賽也就沒有讓她們參加,各連人手都很緊,把守牢房的弟兄都調走了。
十班這幾天沒有什麼事,就讓她們把這活替下來了。誰曾想,一會的功夫,出了這檔子事!”
來人一邊跟著林子淵往大牢方向趕,一邊解釋發生的事情:“…好像是十班的女兵們,認出了以前欺辱過她們的碼子!她們手裡頭沒有牢房的鑰匙,就劈開了牢門,一人拿一把大砍刀,一個牢房一個牢房的砍過去了…”
來到地牢門口,那濃重的血腥氣,將林子淵頂了個跟頭。牢房裡慘不忍睹,殘肢斷臂,還在蠕動的身軀,滿地亂滾的人頭,還有大灘大灘的血,整個地牢,都沒有下腳的地了!
一鳳和十班的女兵坐在血窩子裡,個個都像是從血水裡撈上來的,滿身滿臉的血,正拿著砍刀,對著面前的屍體沒頭沒腦的亂砍,一邊砍一邊笑。“呵呵…呵呵…”的笑聲在地牢裡迴盪,瘮的林子淵頭皮發麻,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這動靜,太有恐怖效果了!
牢房門口,站著幾個荷槍實彈的兄弟,是山上巡邏隊的,他們最先發現了不對,趕過來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大概是被嚇壞了,一個個面色發青,誰也沒有出手制止。
雖然林子淵下了禁令,可大家恨極了這幫作惡多端的碼子,誰也沒有把他們當人看待,平日裡飢一頓飽一頓的:整日坐在地牢裡,也不幹活,還有飯吃,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忍飢挨凍的,病了沒人醫,死了就挖個坑埋了,抬屍的人還一個勁的說晦氣!幾個月下來,牢裡就剩下百十個還能喘氣的,個個餓的面黃肌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