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玄子姐,忽然覺得夢纖和凌簌還是幸運的,最起碼,她們愛的男人也同樣接納了她們的真實身份。
而她們幾人的事情也讓我聯想到了自己,人妖殊途,關於種族、壽命、修為、生活環境,一切都可能是不相同的。
現在我和江辰的關係未來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我那樣堅持想要和他一起,他是否也會和我一樣繼續堅持下去呢?至少在我這裡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玄子姐在講到最後修行者死去的時候特意強調了一點,她在幻境中看到修行者丟失腦袋的脖頸,橫截面處冒出了一股黑氣。黑氣進入到了壽羽的體內。壽羽的雙眼變黑,變得不似從前的他。這是玄子姐從前所不知但在幻境中所看到的。
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是修行者死去之後怨念不散,那種妖邪之氣侵蝕了壽羽身體。壽羽有極大的可能會繼承修行者的法力而心性大變,繼續作惡。如此這樣,世間很可能又多了一個作惡者。
我們聽得也是心驚肉跳,那個修行者和壽羽都是很可怕的人,如果兩者合為一體,說不定會造就出一個什麼樣的魔頭呢?
“我不確定,若是他同樣繼承了修行者的狡猾心性,那這個魔頭也許至今也還沒被消滅,還在人間作惡也說不定。我想著,若是先知大人可以神機妙算,能不能推算一下,這個魔頭現在在什麼地方。”玄子姐表情認真的懇請道。
先知做出了一種抱歉和無可奈何的表情:“玄子姑娘剛才講述關於壽羽和修行者的事時,我就已經在心中推算了。可是沒有結果。若是此人還在六道輪迴之中,我或許可以推算,可是,聽你說的情況,此人這樣的生命方式,可能早已經不屬於六道眾生的任何一道,非人、非妖、非神、非仙、非鬼亦非魔。不過既然通天泉給姑娘看了關於他的片段,亦說明你和他還有淵源未了,日後也許會再相見。”
先知說完這話之時,試探性的看了看玄子的表情,發現她的表情還算冷靜淡定。
玄子回答:“既然是這樣,命裡有時終須有,見就見吧,這也是沒辦法的。只是這一次,我一定要了結了他,以除後患。”
“是啊,這樣的人,殺一千次都不夠。玄子,到時候如果我見到那人一定再幫你多補上幾刀。”奚澤表情兇惡的說道。
玄子沒有回話,只是尷尬的笑了笑。可我知道,在她心中,即使是幾百年過去了,可那道傷疤就像是永久性的,恐怕她在以後的歲月裡也很難再相信人類男子了。
“看著沒,人類男子很危險的,一定要小心為好!說你呢,聽到沒有?”奚澤帶著一臉不嚴肅,假教育的表情跟我說道。
我只是輕輕冷哼了一聲。
“澤先生,願意的話,講講你在幻境中看到的事情吧?”玄子可能是有意避開她幻境中的事情,不想再提,才問奚澤道。
而奚澤聽到這裡時表情十分嚴肅。
“在說這件事之前,我想說,我有可能以後不做監理者了。”奚澤的眼神非常認真,說話的語氣也不像平時那般沒個正經,我想,他不是在開玩笑吧。
他說過這個之後,我們三人齊齊的盯著他看,臉上寫滿了“為什麼”三個字。
奚澤沒有就這件事說下去。而是開始給我們講述他在幻境中看到的事情。從上界讓雲女用雲造出和人類樣子一般無二的“雲之子”的事情,到眾多雲之子中,有一個被雲女造出來的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最後再到雲女和先前督促他的那個墨空尊者一起受上界懲罰被貶入幽冥的過程。奚澤都一五一十的跟我們講了一遍。
聽完這些,先知大人不禁感嘆:“唉,想不到監理大人可能也和我有著同樣的遭遇啊,即不知自己的前塵往事,也不清楚自己未來的走向。
我們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奚澤說自己以後有可能不再做監理者了。
因為,如果事實真的是如幻境中那般,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雲之子”就是他的話,他對上界的一切美好印象全部都將破滅。亦說明他這些年為之賣命工作執行任務的是對他們監理者最大的欺騙者——上界,還有那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上君。
據我這麼長時間的觀察和了解來看,上君就是那個上界裡權勢最高,說話最有分量,統領上界眾神眾仙之人了。
如果上界真的以上君為首,策劃了這場“製造雲之子作為監理者,從他們出生之時就教導他們,讓他們為上界賣命工作”的騙局。那也意味著奚澤這些年所有的三觀和認知有可能崩塌,因為自己的身世就是個最大的騙局。而上界的人始終在欺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