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直看著南陽王,夏璟年不由得好奇,“怎麼一直盯著他看?他臉上有花不成?”
季薔看夏璟年還和他開玩笑,心裡的氣更甚,冷哼一聲,“還不是他乾的好事,傷了冷香!不然方才我怎麼那麼著急就走了?”
傷了冷香?夏璟年有些驚訝,“到底怎麼回事?”
她的性子,夏璟年可知道,傷害她不算什麼,可是對她身邊的人出手,那季薔斷然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季薔將冷香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夏璟年,夏璟年眼中也帶著驚訝。
雖然早就知道南陽王送柳柔過來的時候是沒安好心,但是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還有一腿?
他就說麼,柳柔姿色那般傾城,南陽王怎麼會捨得把這麼一個絕色送到宮裡來。
“那你打算怎麼辦?”夏璟年悄悄和季薔耳語道。
“還沒想好,不過南陽王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來,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現在又不是算賬的好時候,故而季薔一時間還沒想出好辦法來。
“你呀,就是這般護短。”夏璟年寵溺的看了一眼季薔。
季薔白了夏璟年一眼道:“我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說著,她朝柳柔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看柳柔,面色潮紅,想來方才和南陽王一定是一場酣戰。”
“只是她侍寢過,就算現在被抓去驗身,也不會被查出來什麼。”季薔說的牙根直癢癢,一雙美眸裡含著小刀,射向夏璟年。
夏璟年見狀連忙道:“朕是在柳柔進宮的那一晚去過她的美人閣,可她並沒有侍寢。所以皇后想拿柳柔去做文章,儘管去。”
這話讓季薔有些沒反應過來,“沒侍寢?”
“怎麼,朕坐懷不亂,心中只有薔兒一人,薔兒不高興?”突如其來的情話讓季薔打了個冷戰,忙不迭的喝了口酒,緩解內心的尷尬。
夏璟年端起酒杯,用餘光看向還在喝酒的南陽王。
此時的南陽王心中也如擂鼓一般,他總能感覺到有一個刀般的目光正在射向他,他卻不敢對視過去,只能佯裝無事,看著眼前的歌舞。
可是這目光就算他再怎麼裝作看不見,也如芒刺背,他循著方向看去,竟是夏璟年?
見他看過來,夏璟年給南陽王隔空敬了一下酒,還對他笑了一下。
那笑容看的南陽王冷汗直冒,但還是雙手端著酒杯,給夏璟年回敬了一下,而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再不敢對向夏璟年的目光。
這種忐忑一直持續著,好幾次,南陽王都想要起身離開,可是宴會還沒有結束,周圍的大臣和藩王們都在三三兩兩的喝酒,他也想過去湊湊熱鬧,緩解心中的忐忑,卻不知該找誰去。
就只能一直一杯一杯的喝酒,如坐針氈。
直覺告訴他,夏璟年這般看他,定是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