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被季薔抓的一個趔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忙去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冷香。
因著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麼毒,受傷嚴重否,所以她們也沒人敢動冷香腿上的銀針。
太醫小心的將冷香腿上的銀針扒下來,仔細看了看銀針上發黑處,又看了看冷香的血。
血已經呈黑色,太醫放在鼻尖底下嗅了嗅,而後道:“皇后娘娘可以放心,是普通的毒而已,太醫院有配好的解藥。”
太醫說著,從藥箱的最底層掏出一顆小藥丸來,遞給季薔道:“這是壓制毒素的藥丸,還請娘娘派人去太醫院拿解藥來,而後在熬些滋補的藥,好好休息,便就無礙了。”
太醫這般說,季薔這才鬆了一口氣,讓喜兒去讓外面的小太監去取解藥,太醫留下開藥方,喜兒拿過藥方之後去小廚房熬藥了。
季薔將冷香放平,親自給她倒了水過來。
太醫又將隨身帶著的藥碾成粉末,兌了藥酒給冷香塗在傷口處,仔細包紮後,躬身道:“皇后娘娘,姑娘的傷已經處理好了,只待拿解藥過來即可。”
又將需要敷的藥放在桌上,“這是外敷的藥,一日兩次即可。”
季薔接過後,道了謝,又賞了太醫一錠銀子,太醫謝過,這才拿著藥箱離開。
“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本宮命人去給你準備。”季薔看著躺在床上,不只面色發白,唇色也蒼白的冷香,十分心疼。
冷香搖搖頭,“多謝娘娘關心,奴婢很好。”
“還說很好,你看看你,冷汗都出了這麼多。”季薔給冷香擦擦汗,這才問道:“到底是怎麼弄的,怎麼會受傷呢?”
冷香一把拉住季薔的手,將她在偏殿所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季薔手中的帕子驚得掉在了地上,“有這種事?”
“是的娘娘,奴婢不敢胡謅。雖說現在奴婢沒有證據,且他們膽敢在偏殿行此苟且之事,就算是留下什麼,也必會被南陽王給毀了,所以娘娘,這事我們要不要裝不知道?”季薔的性子,冷香最清楚不過,沒有把握的事情,季薔從來不去做。
季薔擺擺手,“這是大事,還是要稟明皇上才行。具體的,還需要慢慢商議。”
一說到要告訴夏璟年,冷香驀地想到:“娘娘方才出來的急,這會兒已經耽擱太久了,娘娘若是再不會宴席上,怕是會引得百官和藩王猜測。”
“那本宮就先去了,喜兒留下照顧你。”季薔拍拍冷香的手,“你就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好好養傷最重要。一切有本宮呢。”
冷香的心裡很暖,點頭道:“那就多謝皇后娘娘了。”
“說什麼傻話,好好歇著。”季薔拍拍冷香的臉,給她蓋好了被子,吩咐外面的宮女好生照顧冷香,這才離開。
宴席上,季薔看到坐在下座的柳柔和南陽王,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尤其是看到南陽王,如今還道貌岸然的坐在那裡喝酒吃菜,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對柳柔動手動腳也就罷了,那是他們自己的事,她也懶得管,可是傷了冷香,她身邊的人,那就別怪她不客氣!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