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璟年方才的最後一言,究竟是何意?大名鼎鼎的齊王殿下素來冷清冷麵,既已幫我尋到趙僑,為何還要繼續幫我?他與趙僑又是何種關係?
這夏璟年是皇帝最小的弟弟,而夏成慕是皇帝的第六個兒子,按照輩分來說,夏璟年還算得上夏成慕的小舅舅,除此之外,二人又是何種關係?
夏璟年究竟是敵是友?季薔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終是想不出答案。
餘輝滑落,夜幕將至。
“小姐,小姐,你可回來了。”喜兒一個時辰前便在國公府門口等著季薔了,小姐從未一個人出去,那麼晚回來過。
聽到喜兒的聲音,季薔才回過神來,一路上腦中一直都是夏璟年的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到的國公府。
季薔微微嘆了口氣,道,“今日一天都未見爹爹和孃親,先去給他們請個安吧。”
季薔正欲向正廳走去,卻被喜兒攔住了,“季大人不在大廳,在二夫人院中。”
“嗯?”
好似從二姨娘懷孕後,她每每想去找爹爹的時候,大多數爹爹都是在二姨娘院中。
“聽聞這幾日,二姨娘害喜害的嚴重,每每二姨娘都要季大人去陪才不鬧騰,現在二姨娘有這身孕,自是二姨娘說什麼便是什麼了。”喜兒看著季薔複雜的神色小心的說道。
“罷了,還是去玄閣看看陽兒吧。”季薔微微嘆了口氣。
不論如何說二姨娘也是爹爹的妾室,懷的也是爹爹的孩子,也是自己弟弟,若是以後二姨娘藉著兒子狐假虎威,那麼她自然不會任人欺負,不過現在爹爹的開心最重要。
“嗷嗷,小姐如此一說我想起來,今日我在府邸門口等您,還有一事告訴你的。”喜兒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怎麼把那麼重要的事情忘了!
“何事?”
“公子的藥快沒了。”
自從上次季陽的藥被歹人下了毒後,季薔便下令,往後季陽的藥都由她親自抓取。
季薔微微點了點頭,這幾日又是學習輕功又是鑽研毒蠱之術,到是有些忽略季陽了,季薔有些自責,“那便先去藥房吧。”
浦善藥房。
“誒,你這小乞丐,你知道我是誰麼?就敢搶我的藥!”
季薔和喜兒剛到藥房門口,便看到一個穿著緑色羅裙的少女給了小乞丐一個耳光,還對著小乞丐破口大罵。
“姐姐,對不起對不起,可我孃親真的快不行了,你就看在我可憐的份上,把你手上的補藥送給我吧,我一定做牛做馬回報你。”小乞丐也不管臉上的傷痛,抓著女子的裙角便是磕了幾個響頭。
“誒?小姐你看那個女子眼不眼熟?像不像二姨娘身邊的小翠!”喜兒指著那個緑色羅裙的少女說到。
季薔皺了皺眉,方才她只覺得這個少女有些不通情理,並未注意,被喜兒那麼一說來,倒是覺得格外熟悉。
小翠一腳踹開小乞丐,嫌棄的拍了拍裙襬,“哼,國公府二夫人的藥你也敢垂涎,真是不要命了!”說罷又補了小乞丐一腳,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