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塵笑了笑道:“放心,我還死不了,不會讓你年紀輕輕的就當太后的。”
沈婠瞪他一眼,嘶啞著嗓音道:“你可得好好活著,活的越久越好,我還想再給你多生幾個孩子呢!”
惜塵低低的笑起來:“好啊,這會兒生也可以。”
沈婠狠狠又瞪他一眼,站起身道:“不理你了,你好好休息,外朝的事,別太操心雖說有些事情的確棘手,但……”她又垂下眼眸,咬了咬下唇。
惜塵嘆了嘆,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既然這麼信任蕭無冕,況且他的確是個人才,我不會為難他的。過些時候,我便讓他去江南訓練水師步兵去。”
沈婠抬起頭,眼裡閃著喜色:“真的?”
惜塵點頭:“區區一個鎮南侯的虛名,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至少在對待西國這件事上,我們是有共識的。”
沈婠故意笑道:“你別跟我說,回頭又讓我不得干政。”
惜塵笑著去拉她的手:“還生氣呢?”
“這樣便生你的氣,我早被氣死了。”
兩人相視著笑了笑,都不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有些事,就得放在心裡,不提便不想,不碰便不疼。
這兩天惜塵便沒有上朝,只傳了幾個內大臣在乾宮裡議事,眾大臣知道他龍體欠安,也不敢再拿蕭無冕的事去壓他。這樣看來,他這一病,還真有些是時候呢!
沈婠每日都要去看他,親眼看見他喝過藥才肯罷休,晚上必須等到他睡了才走,免得又批摺子到很晚,反而誤了身子。
這夜,沈婠照舊在乾宮呆到晚上,回宸宮休息已差不多亥時三刻了。剛剛躺下,便發覺房中似乎有些不對。她果斷的坐起身,將床頭的王風劍握在了手中。
但這陌生的氣息似乎並不危險,可是,奇怪的,如果不危險,又怎麼會潛入自己的寢室裡來呢?
她握著王風劍走下床,輕輕拔開,但那股氣息卻消失了,似乎到了房間外面,沈婠沒有驚動值夜的人——來者武功不弱,若是驚動別人,只會更加危險。
才站到院子裡,就感到身後一股強烈的劍氣,她慌忙轉身,用王風的劍氣將那股劍氣開啟,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正是那天的刺客!她剛想大聲呼喊,卻看到那人緩緩摘下了臉上的黑紗巾。
沈婠立時怔在了那裡,這個人,這個人好生面熟!
“阿婠,還記得為師嗎?”那人沉聲問道。
沈婠驚得後退一步,難以置信的問:“您……喬師傅!怎麼會是您!”眼前這人分明就是自己小時候教自己劍術的師傅啊!那時候還覺得教的沒啥用,後來蕭無冕告訴了自己,才知道是專門配合王風劍的心法口訣!
喬師傅應該也是南國人,並且……他就是那天的那個刺客首領!
沈婠有些不明白,既然是喬師傅,而且看樣子他是認出自己的,那為何又要對自己和昭兒下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