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問題,苗志朗閉上了嘴巴,眼睛不住向兩邊瞟著。
虞牧淮上前兩步,走到苗志朗的面前,拿著火摺子照著對方的臉,讓他臉上的表情無所遁形。
在火光的映照下,虞牧淮臉上的陰影很重,這也使得她的表情更加陰森可怖。
苗志朗緊緊盯著對方的臉,有那麼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對方嘴裡有銳利的獠牙,上面閃著陰冷的寒光。
苗志朗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狠狠眨了幾下眼睛,然後再看過去。
他確定剛剛只是幻覺。
可是、可是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幻覺呢....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有家人吧,你想要讓你所受的這些苦,在你的家人身上一一嘗試過去嗎?”
虞牧淮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隨手撿起一根樹枝,順著副將身上血肉模糊的傷口,慢慢碾了進去。
苗志朗立刻發出了極為淒厲的慘叫聲。
與梁孝榮快刀斬亂麻的審問方式不同,虞牧淮的動作緩慢而折磨人。
對於受刑者來說,後者更為痛楚,心理層次上也更加恐怖。
最後這人招了。
伙伕並不是鬼寇的奸細,而是伍老闆的人。
他是伍老闆以金錢收買的,然後他再去物色軍中適合當奸細的人。
身為副將,苗志朗可以得到大多數士兵們的資料。
他自己找到了伙伕,鬼寇則是在一起襲擊中和走散的胡亮搭上了線。
胡亮從未接觸過伍老闆,一直以為自己只與鬼寇有關係,卻不知道,實際上收買他的人是本國人。
梁孝榮的腦袋瓜無法理解目前的情況。
他滿臉困惑,“伍老闆?那個鹽商?他、他摻和進打仗的事情幹什麼?他是要幹啥子?”
這件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
虞牧淮和姚湛對視一眼,決定先自行商議一下,然後再決定要和梁孝榮透露多少。
於是他們轉移了話題,盤問出了伙伕的姓名。
葛洪。
當天晚上,還在後勤營帳裡面酣睡的葛洪被直接打暈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