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高階將領的營帳中走出一人。
他繞過了巡邏兵,非常熟稔地來到了伙房的位置。
他先是拿著伙房的乾草在伙房外的旗幟上打了三個結。
然後抬起一塊磨刀石,將懷裡掏出的紙條壓在了磨刀石下面。
次日一早,只要胡亮看到了伙房旁邊的三個結,就會來磨刀石下面尋找紙條。
然後胡亮就會想辦法將機密送出去。
就在他做好這一切,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感覺後頸一陣劇痛,緊接著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他是被痛醒的。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軍營外的一個小樹林裡。
看著面前幾人,他知道,自己完了。
這一次,梁孝榮下手再沒有手軟。
軍人擅長上陣殺敵,並不擅長審問犯人,所以虞牧淮時不時在一旁提醒著他下手的輕重,避免還沒有問出所有問題,對方就一命嗚呼了。
身為副將,抗打擊能力還是比小兵胡亮要強得多。
但是再怎麼能扛,骨子裡還是個沒有氣節的奸細。
這一次審問,問出了很多意想不到的訊息。
除了他和胡亮之外,軍中還有一個伙伕,也是奸細。
在必要的時刻,伙伕會下毒,讓梁家軍失去戰鬥力。
不過這樣的後果相當嚴重,而且肯定會查到軍營內的伙房,進而牽連家人。
所以除非是特殊情況,他們不會使用這一招。
梁孝榮聽到這裡的時候,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萬分難以置信,鬼寇的奸細竟然已經滲入自己軍營中那麼多部門。
“苗志朗!老子待你不薄,兩年前上陣殺敵,那一次若不是老子救你,你特麼還能留著狗命來做奸細?
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沒有良心的王八.蛋!”
忽略梁孝榮憤怒的咆哮,虞牧淮倒是從苗志朗的供述中聽出了一些奧妙。
“如果是鬼寇的奸細,他們哪裡會顧及梁家軍的性命,肯定早就指示伙伕下毒了。
就算東窗事發,大不了伙伕也帶著家人一起去做海盜就好,逃了就一了百了。
這裡不太對勁,那個伙伕真的是鬼寇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