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風宸回來沒有?
大長老還沒進到大堂,便揚聲問三長老,聽聲音,便可見大長老的急切心情。
風宸聞聽,便轉過身,望向堂外。
剛剛跨步走進大堂內的大長老洛仲文望見風宸,面色頓時一喜,忙上前一把扳住風宸的肩膀,關切地問道:“你這孩子,到底去了哪裡?怎麼一連這麼多天都沒有訊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吧?受傷沒有?來,讓爺爺看看。”
說著,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將風宸打量了一番。
風宸笑道:“爺爺,孫兒沒事。我只是出去散心,路上遇到了一些不平之事,以至於耽誤了一些時辰。對了,爺爺,孫兒還結識了一位好兄弟。”
說著,便拉過蓋嚴,鄭重地將他介紹給了洛仲文和家主洛陽。
“這是我的兄弟,蓋嚴。蓋嚴,這是洛家家主,也是我的二叔,洛陽。這位,是我的爺爺,也是我洛門的大長老。”
蓋嚴聞言,立刻報拳施禮:“見過家主,大長老。”
“不必多禮。”洛陽禮貌地向蓋嚴打了招呼,洛仲文則上前拍了拍蓋嚴,朗聲笑道:“這孩子,長得可真壯實。好孩子,你先下去歇息一下,我有話要跟風宸說。”
蓋嚴看了一眼風宸,見風宸點了點頭,便轉頭對洛仲文道:“謝謝大長老。”
大長老含笑點頭,轉頭向管家吩咐道:“你去安排下人,把風宸院子裡的廂房收拾出一間來,帶這孩子先去休息一下。”
管家忙答應著,將蓋嚴請出了大堂。
待蓋嚴跟著管家離開後。大長老臉色便沉了下去,他看著風宸嚴厲地責備道:“剛剛有人在,所以顧及你的顏面。現在,你且跟我說說,為何一聲不吭離開?你想出去散心,想出去遊玩、歷練,怎麼都好,不會有人攔著你,不讓你去的,但起碼你要告訴一聲,哪怕是留下個口信也好。可你呢,就這麼不告而別,你倒是自由了,你可知道為了找你,洛門上下耗費了多少人力物力?知道大家為有多擔心你?!”
大長老越說越生氣,站在一旁的風宸感到爺爺動了真怒,不禁有些慚愧。
雖然從本質上來說,大長老並非風宸的親眷,可對於大長老而言,風宸卻是他唯一的親人和血脈。這樣不辭而別,讓老人家如此擔心,確實不妥。
於是風宸便低下頭,沉聲道:“爺爺,孫兒知錯了。”
“罷了,罷了。”家主洛陽見狀,便安慰著大長老道,“大長老息怒,宸兒到底還是個孩子,貪玩之心,總是有的。”
說著,又看向風宸,道:“辰兒,大長老責備你也是因為擔心你,你現在身體本就沒有恢復好,你想出去散心,遊歷,讓啞奴陪著你,我們總是會放心些。你這樣說走就走,要是在外面遇到什麼危險,要我們如何向你死去的父母交待?”
風宸點頭,說了一聲“是”。
洛陽見風宸已經面露愧色,便對大長老道:“大長老,其實練武之人遊離四方是好事,這不,宸兒還交了個結拜兄弟嘛。”
大長老冷哼一聲,道:“家主不必為他說好話,他就是倚仗我們這些長輩的寵愛,才這樣為所欲為。”
三長老洛仲武清了清嗓子,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就是,家主,我覺得這件事,大長老說的沒錯,此事必須嚴懲。如果不嚴加管教,這以後洛門上上下下的弟子該怎麼管理?還有,就是那個蓋嚴,根本就不明來歷,不查清楚怎麼能讓他留在洛門?”
洛陽雖並未有懲罰風宸之意,但洛仲武關於蓋嚴的置疑,卻是在理。他看向風宸,問道:“宸兒,那個叫蓋嚴的孩子,身份來歷你都清楚嗎?”
風宸自然不能將蓋嚴的身世盡悉說出,只是回答道:“家主,蓋嚴是我在路過一個村子的時候,結識的,當時我們因為一同打報不平而經歷了一些事情,後來覺得十分投緣,於是就結拜為異姓兄弟。”
他頓了頓,又道:“蓋嚴是個孤兒,年長我一歲。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我向您保證,蓋嚴的為人正直,絕不是邪惡之人。”
洛陽猶豫了一下,道:“宸兒,你先回去好生休息,我會派人去調查清楚蓋嚴的身世。”
風宸心裡一慌,如果家主派人去查,那一定會查出真相。但他又不能刻意阻攔,否則便更會惹人懷疑。當下只得點了點頭,道:“那就有勞二叔了。”
說完,又向大長老和三長老行了一禮,轉身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