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真的?”
風宸震驚地望著蓋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蓋嚴卻舉起手來,鄭重地對天發誓,他絕對沒有半句欺騙風宸。
疑慮萬分的風宸,便陷入了沉思。
他回想起自己在失去意識之前,被大當家的五虎斷門刀刺中了腹部,隨後,丹田處便爆發出了耀眼的綠光,再後來……自己便失去了意識,
“難道是丹田中的那顆珠子救了我?”洛風暗中猜測。
早在發現那珠子之時,他便覺得,那珠子當有非同凡想之效,否則,也不會令整個水潭都變得寒冷如冰。只是,珠子在自己的身體裡一直安安靜靜,彷彿不存在一般。因而風宸便也當它只不過是顆喜歡往人身體裡鑽的奇怪珠子,完全沒有把它當回事。卻沒想到,在這危急關頭,它能爆發出那樣詭異的能力,救下自己,殺掉仇人。
不過……
這珠子到底是從何而來,又為什麼會鑽進自己的身體裡,這一點,風宸還是不為所知。
難道它進到自己的身體裡,只不過是為了自己尋找一個宿主?而且,為了長期在宿主身上寄生,因而也會保護宿主的性命?
如果是這樣,那這珠子……也該會有靈性,能與人交流才是。
這樣想著,風宸便開始打坐,進入到冥想狀態。
在一旁的蓋嚴見狀,也不打擾,只是默默地坐在風宸身邊,陪伴著他。
風宸閉上眼睛,屏息靜氣,嘗試再次與丹田中的珠子交流,結果還是和先前一樣,珠子只是安安靜靜地待在丹田之處,沒有半點反應。
既然溝通不暢,那就問問自己的身體吧。
風宸運氣探查自己的身體是否發生了什麼變化,結果是喜憂摻半。喜的是,他的身體不僅沒有任何不適,而且所有的傷口都已經痊癒。除此之外,就連剛剛消耗殆盡的內力,現在也是十分的充盈,根本不像經歷過一場惡戰的人。而憂的是,這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拜珠子所賜,饒是如此,他卻不知道那珠子到底是個什麼,不得不令人覺得蹊蹺。
然而,思及它曾救下自己性命,想來也不會是害自己的邪惡之物。風宸想了想,既然它與自己有緣,那麼,珍惜這緣分便是了,
於是他再不做糾結,而是看著少年,開口問道:“你叫蓋嚴?”
少年點了點頭:“恩人您呢?”
風宸繼續問道,“現在村中可還有人生還嗎?”
蓋嚴悲傷的搖了搖頭。
當看到蓋嚴臉上的悲悽之色,風宸忽然想到了蓋嚴對他講起,自己性情大變,有如魔鬼般殺氣大起的事情,不由得臉色瞬間蒼白下去。他猛地抓住蓋嚴,驚聲問道:“是我嗎?是我殺了村子裡的人嗎?”
蓋嚴搖了搖頭,回答道:“恩人,您別多想,他們先前就都已經被山賊所害,與恩人您無關。”
風宸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是放下了。他放開蓋嚴,竟不知應該覺得歡喜,還是憂愁。只是深深地嘆息,沉默許久,方抬頭看著蓋嚴問道:“你身上的傷沒事吧?以後作何打算?”
蓋嚴的神色暗淡了下去,他深深地低下頭,沉聲道:“恩人,我沒事,我自小無父無母,是村長收養了我,把我帶大的。如今村長不在了,村子也沒了,我已經無處可去……”
說著,他忽然跪倒在地,語氣誠懇地說道:“恩人,既然是您救了我,又替我報了仇,蓋嚴願永生永世追隨在你左右,伺候您!”
風宸看著眼前的沉默寡言的蓋嚴,不知為何,想起了前世的兄弟,七戰神之一的白浩。曾幾何時,他們也似現在這般,歷經生死劫難,肝膽相照,許下今生永遠是兄弟的誓言。而白浩與蓋嚴,不論從性格,體型來看都是一般無二,只是一個臉白一個臉黑……
這樣想著,風宸便不知不覺中陷入到回憶當中,臉上的表情,亦悲喜莫辯,複雜無比。
蓋嚴見風宸神色有異,不禁關切地問道:“恩人,您沒事吧?”
風宸經蓋嚴呼喚,從回憶中回過神來,他望著蓋嚴,道:“我叫洛風宸,你不必叫我恩人,叫我風宸就好。而且……我也不缺伺候我的人。”
他頓了頓,又鄭重其事地說道:“我缺的是兄弟,蓋嚴,你願意做我的兄弟嗎?”
蓋嚴聞言,內心撼動不己。但他實在不是個善於表達情感之人,只是憨笑著,重重地點了點頭。
風宸見狀,心下自然也十分高興,這是有多難得的際遇,讓他認了個如此優秀的兄弟。
他笑著伸出了手,道:“你跟我一起回洛門,一起學武,以後咱們就像親兄弟那樣,永遠在一起。”
“嗯!”